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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乾咳了一聲,癟了嘴,“我現在又不是以前的白筱,你又不是不知。再說你可聽過白筱對哪個男人感興趣?”以前名聲雖然臭些,但這時候為了扶正他的醋罈子,還是那以前的臭名聲出來當一陣的好。
僵著臉上的表情,大氣也不敢出,怕自己的氣息吹到他的臉上,也能將他正憋著的一肚子火氣煽旺了“我。。。我跟他,真的什麼也沒有,他對你絕對是忠貞的。”忠貞個鬼。。。
他又看了她一陣,在他臉上表情繃不住,越來越不自然時,臉色突然柔和下來,放下撐在假山上的手臂,拽了她接著走。
白筱長吁口氣,被他拽的一個前僕,跌向後背,嘴啃上他的後背,出於本能的伸手抱了他來穩住身形。
還沒站穩,邊聽他怒吼“放手”
白筱打了個哆嗦,手忙腳亂的丟了手,暗自嘀咕,不過是抱了抱,又少不了一塊肉,這麼兇做什麼。
不過看在他的情郎因為她捱了四十軍棍的份上,還是不惹他為好。
被他一路拽著進了頤和軒,氣沖沖的摔了裡間珠簾,奔到紫檀雕文大床前,將白筱往腳踏上一丟。
屋內五六個太醫,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赤著上身,趴伏在床上的容華,後背皮翻肉爛,血肉模糊。
他轉過頭含笑你了一眼白筱,對跪了一地的太醫和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太醫們不安的看向古越,見她並無異議,才放下手中的藥碗,弓著身子倒退出去。
容華等他們退盡才看向古越,神色淡然,“那一百軍棍又要不了我的命,何必呢!”
白筱歪著頭看向容華嘖嘖兩聲,這人好大口氣,一百軍棍也不看在眼裡,被古月側眸一瞪,忙垂下頭。
容華微微一笑“你何必嚇她。”
古越跨到床邊,低頭看他背上的傷,眉頭擰了又擰,“為了這麼個白筱值嗎?”
容華笑而不言。
古越冷哼一聲,將坐在腳踏上的白筱拽了起來,蔣太醫留下的藥碗塞給她“上藥。”
白筱雖然不喜歡被古越當貨物一樣拽來拽去,但容華是因為她捱打,為他療傷也是應該的,順服的接了藥碗,挨近床邊,朝容華背上看去,這一看越加的怵目驚心,倒抽了口冷氣,這些執棍手,還當真不手下留情。
她放下藥碗蹭到一邊洗漱架,淨了手才有轉回來捧了藥碗,去了置於碗中的乾淨軟巾,蘸了藥羹一點點的敷在傷口。
他雖然面帶微笑,與古越談笑風生,藥物敷在傷口上,雖不見他神色有何異樣,脊背確實不住一僵。
白筱停下手,柔聲道“很痛麼?”
容華側臉回到“不妨。”
白筱回頭見古越冷眼看著他們,忙垂了眼眸不敢再多話,只是儘自己所能輕手些,儘量減輕他的疼痛。
好在古越並不刁難,才暗鬆一口氣,心裡嘀咕,既然喜歡吃醋,幹嘛還要她來服侍,這不是給自己找堵麼?
三人同時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容華輕咳一聲,“你的了李尚書,該如何收場?”
古越臉的一寒,在床榻邊坐下,斜睨著他“我一早便想斬了他,如今打他八十杖,便宜了他。”
容華默了一會,“打了也就打了,這八十杖打完,即便是當場不死,抬回去也活不久了。明天你上朝再宣上一旨,封他兄弟尚書一職”
古越睨了他一眼“你就不怕養虎為患?何不借機將李家連根拔了?”
白筱端著藥碗的手一抖,他們商議這些事情竟然不避她,像這種情況不外乎有兩種,一是對她特別信任,二是聽見這些事的人,很快要成為死人。
她自認為他們心裡對她是沒有什麼信任可言,那她也就是第二種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