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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涵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膀,捲起地圖,“反正今天也是閒著,出來走走又有何妨,我回去了。”
容華起身相送,送走子涵,回到案後坐下,將一卷書籍推放在桌案上,揉了揉漲痛的太陽穴,靠向身後牆壁,閉了眼。
早晨離開,便不曾去看她,雖然吩咐了三梅過去服侍,但終是不能完全將她撇開,令知秋每一個時辰過來向他稟報一次她的情況,得來的全是一直未醒,更覺焦慮。
難不成昨夜當真太粗魯,傷了她?早晨過來給她把過脈,未能察覺有什麼不妥,他對自己醫術,這點信心還是有,不可能走眼,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想過去看看,然早晨走得如此決絕,又如何好再過去,算算時辰,再過會兒知秋又該過來稟報,如果再不醒,怕是一定要去的了。
剛寐了會兒,門被‘哐’的一聲一腳踹開,沒睜眼便先皺了皺眉,不知古越又去哪兒惹了氣回來,慢慢睜眼,透過珠簾掃了外間,微微一愣,倦意全消。
見古越扛了一個女子大步邁了進來,看衣著卻是白筱,二人全身盡溼,也不知這是唱的哪出。
白筱失了身,想不開,跳河自盡,然後古越英雄救美?
按白筱的性格和早晨的反應,把她丟下河,怕是也要自己爬上來,求死?那是不可能的。
再說古越臉色煞是難看,也絕不是什麼英雄救美能有的表情,怕還是不知白筱怎麼招惹了他。
不過既然她能去招惹古越,身體也定然無恙,容華心中憂慮頓消,面色淡然,半闔了眼,不再理會他們怎麼折騰。
古越扛了白筱徑直摔了簾子直奔到裡間書案前,將白筱拿捏著力道往容華書案上一丟,白筱身上的水濺了一桌。
容華往身後縮了縮,然身後抵著牆,哪裡縮得開,被她濺了一臉的水,偏了偏臉,以手握了拳,放到唇邊輕咳了一聲,“不冷嗎?”
白筱摔得很是狼狽,倒也不是有多疼,只是屁股下被咯得疼痛不堪,伸手到屁股下抽出白玉鎮紙。
剛剛消了些的火氣,又騰了上來,鐵青著臉,哪裡還答容華的問話,將手中鎮紙朝著古越砸了過去,“教你禮儀的太傅也欠打。”
古越朝側裡跳開一步,避開飛來的白玉鎮紙,鎮紙‘趴’的一聲落在地上,玉碎四濺,臉色也青了下去,朝著容華叫道:“你弄來的女人,也不管管。”
容華望著地下摔碎的白玉鎮紙,苦笑搖頭,“可惜了我好好一個玉鎮。”
白筱一眼橫了過去,“捨得萬金焚香,不捨得這麼個玉鎮?”
古越‘哧’了一聲,兩眼望天,“也不知是誰離不得那些香。”
白筱頓時語塞,“你……”咬了唇無言以駁,沒有那些香,她真不敢想,自己會失態成什麼樣子。
容華淺淺一笑,“這如何比得,有什麼事,先換過衣裳再說。”大冬天的,這麼溼著,難免生出什麼病來,雖然有他在,落不下什麼病根,但人總是受罪。
白筱鼻子一癢,又是一個噴嚏出口,一陣風吹過,冷得上牙咬下牙,實不願溼著擺在這桌上展覽,瞪著古月,不見他阻攔,滑下桌案,開了衣櫃翻衣裳。
好在雖然在太子殿行的成人禮,這邊衣物並沒收走,隨便拿過一套,繞道屏風後面更換衣裳。
容華望著屏風上搭上一件溼衣,想起昨夜燭光下,她曼妙的身體,嬌憨的模樣,喉間一緊,心尖微微發燙,忙將視線挪開,淺吸了口氣,看向古越,“你們……怎麼弄成這模樣?”
古越拉長了臉,一腳踢開腳邊一塊碎玉,氣沖沖的在身邊圓凳上坐下,“豆兒翻出了圍欄……”
白筱在屏風後聽到,‘咦’了一聲,“那小東西原來叫‘豆兒’。”
倒是可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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