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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宗志聽到這裡,眉頭跳了一跳,暗自想起在那苗寨內聽到固攝與秀鳳的談話,心底將這魏啖和蔣徵的名字記了下來。丁繼先豪氣的道:“娘啊,咱們自己的門派,怕這麼多作甚麼,管他來的是些什麼人,孩兒一定竭盡全力,定然不叫旗主的位置旁落了。”
葉若碎皺起眉頭,擔憂的嘆氣道:“其實先兒,你有志氣孃親自然高興,但是你切記不可妄自尊大,現下你……你最最應該提防的,還是……還是今日來這姓風的少年……”她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又小聲接著道:“今日孃親在外面擺下的過三關,便是……便是你爹爹當年在葉家莊門前遇到的那三關,先兒,你想想,你爹爹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些年來若不是你爹爹不想向外擴張,為人低調了些,北斗旗怎麼會只縮在這江南岸,並不南進嶺南,北往中原,你爹爹一直說這輩子只要有了咱們娘倆和你姐姐,他便心滿意足,什麼武林霸主,與少林武當齊名,他想也不想……可是依你爹爹的英雄了得,當年過那三關依然是回家苦思了整整一夜,而且第三關棋局還是孃親用眼神提示了一番,才安然闖過,可今日來這少年,神神秘秘的,竟是想也不想的便過了所有三關,這少年……這少年好生了得的呀,孃親最後忍不住偷偷試了一下他的身手,可是他毫不費力,便將孃親的全力搶攻逼退回去,只有這人……才是你最大的勁敵!”
第三百三十七章 情義 之五
葉若碎這話說到最後,已經是輕輕的不可聽見,花園中傳來一陣漸行漸遠的細碎腳步聲,眼見著他們母子二人一邊說話,一邊轉身回房去了,楊宗志站在濃密的長青草外,幽幽的嘆了口氣,心頭一時不知是什麼滋味雜陳。
那日在登拓山的齊天派總壇上,他與秦玉婉一道曾經聽洪崁離親口所述葉,丁,洪三人之間二十年的恩怨糾葛,當時他循著洪崁離話中的漏洞,推算出丁晚成當年如此作法,定是有一些難言的苦衷和原因,只是洪崁離為人生性如同他的掌法一樣,乃是至陽至剛而無轉圜,所謂至剛則易折,洪崁離氣恨之下,卻是多次錯失了丁晚成向他解釋的機會,致使後來鑄成大錯,一掌將丁晚成擊斃在大江之上,這番往事也是橫亙在齊天派與北斗旗之間的一道刺。
今夜在這花園之中,再聽到葉若碎親口訴說的過往,楊宗志才暗自印證了自己的猜想,當日他勸說洪崁離的時候,其實內心並不篤定自己的想法,只是覺得丁晚成有些表現不太尋常,現下看來,卻都盡成現實。
費幼梅斜斜的倚靠在他的肩頭,轉眼望去,見到他目光清亮,眼眸一張一闔之間,眼神便有些閃爍不止,費幼梅的心頭一痴,將自己噴香的小腦袋盡數又貼緊在他臉頰邊,心中暗自柔柔的道:“葉夫人一生至情至性,依著自己的性子選了夫婿,雖然事後丁老旗主早亡,但是……今夜聽到葉夫人口中甜甜的回憶,便知道她對於自己過去的選擇不但沒有半點後悔,甚至……甚至還自豪的緊,這葉夫人倒也讓人好生羨慕……”
費幼梅想到這裡,嫣紅的小嘴不覺微微抿住,又偷偷的抬頭仰望楊宗志,她本是個身材嬌小的姑娘,這般斜倚在楊宗志的肩頭,便要暗自踮起腳尖,她回想起自己一路以來與楊宗志發生的種種,不由得也是甜上心頭,暗自羞笑自己道:“幼梅兒呀,你……你也會是葉夫人這樣的幸福女子的呢。”
花園中一時好生靜謐,蚊蟲孩蟋蟀之聲不時唧唧的想起,渾灑的月光透下,不覺讓人心生旖旎,隱約彷彿想起了童年往事一般,費幼梅但覺自己一生之中,從未有過一個時刻,能讓自己的心兒如同泡在蜜中,又好像柔柔的平復下來,心頭的安定讓自己的膽子也大了不少,她微微將腳尖踮得更是高了一些,這樣一來她香噴噴的小腦袋便與楊宗志靠在了一起,她瞥見楊宗志彷彿想的出神,暗地裡,卻嚶嚀一聲,幾不可查的轉了一下小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