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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每一處地板都是長絨的米色地毯鋪就,原鷺趿著拖鞋踩在上面就像踏著柔軟的棉花一般,俞維屋的定製西裝一整排都掛在旋轉衣架上,看得出來這個房間他常住。
房間的燈光很暗,只開了正廳的一盞吊燈,其餘的地方都沒有開燈。
俞維屋從浴室裡出來,一邊拿浴巾擦著頭髮,一邊往冰箱的方向走。
“喝點什麼?”
原鷺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幕布上播放的無聲電影,是經典電影《羅馬假日》,電影播放至公主踩著老式腳踏車穿梭在羅馬的大街小巷的畫面。
“礦泉水就行。”
俞維屋拎了兩瓶水,坐到她身邊。
原鷺的身體明顯往旁邊靠了靠,下意識地想和他保持距離。
他拿起遙控器開啟了電影的聲音,調節好音量,可以讓兩人一邊看電影,一邊聽清對方在說什麼。
他問:“如果有一天重新做回以前的原鷺,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原鷺接過他擰開了瓶蓋的水,喝了一小口,思忖了一會,才說:“不會再讓自己再一次處於那樣無助絕望的境地,最想做的事,就是讓自己足夠強大。”
強大到可以保護每一個想守護的人。
他笑笑說:“你想問我什麼?”
原鷺的表情很嚴肅,那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如果我的問題確實冒犯到了你,還請你不要動怒。”
他沒有應答,只是擰開自己手裡的礦泉水瓶蓋,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下去。
原鷺皺著眉說:“第一個問題,每年一月十七號,你要紀念的人是誰?”
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我的母親。”
原鷺咬了咬唇,有些猶豫,卻還是接著問:“第二個問題,你是不是姓許?”
他笑了一聲,把手立在沙發扶手上,頭支在上面,好整以暇地微微斜眼看著她:“是。”
原鷺吸了一口氣:“那你和許褚是什麼關係?”
他的笑容不變分毫:“堂兄妹。”
原鷺微微詫異,原本她以為他們是親兄妹。
俞維屋毫不避諱地說:“需不需要我幫你理一理這幾個問題答案之間的聯絡,然後做個推論?原鷺,在我面前,我允許你冒犯我的禁忌,有什麼想問的,我都會告訴你。”
他淡笑著側著腦袋看她,緩緩道:“許褚的父親許江是我的大伯父,我是許洋的私生子,我的母親是小學教師,死在二十四年前一月十七號來接我放學的路上,死因疑似人為車禍。這麼多年我一直輾轉流落在外,直到幾年前許洋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哥哥因為腦癌死亡,許洋急需血脈繼承他的衣缽才把我召回國內。在這之前我一直姓許,我回國的條件其中一條就是把自己的姓氏改成母姓。”
許江、許洋,這兩個光憑名字就足以撼動半個中國的人物。
原鷺默了默,許江——正是這次背後扼住喬家咽喉的那隻手的主人,他是俞維屋的大伯……
☆、第八十章
“還想問什麼,繼續。”
俞維屋的落落大方,讓原鷺在心裡不時冒起涼意,她總覺得他現在的大方和坦誠,她所付出的相應的代價,他是要在之後一次性全部要回來的。
儘管心裡瞭然這樣,她還是問了下去:“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為什麼我會被領進喬家?”
俞維屋很少有這麼溫柔看著她的時候,眼神裡的溫柔和繾綣幾乎要將她溺斃——“鄧含女士從始至終沒向你透露過什麼嗎?”
他用“女士”的尊稱,語氣卻是十足十的調侃,這讓原鷺覺得自己珍視的人不被尊重,於是她微微蹙起了眉毛。
俞維屋淡淡道:“第一眼見到你,在希爾頓的酒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