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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陸時婧家毀人亡的時候,他聽著她電話裡的嗚咽,更多的是無奈和同情,可是原鷺的哭聲,卻讓他心疼得想接住她每一滴的淚水,然後妥當收藏,再把淚水裡面的氯化鈉提取出來,讓她的眼淚再嘗不到鹹苦的滋味。
如果愛是心疼到想珍藏對方的每一滴眼淚,他想他一定是徹徹底底地愛上了這個女人。
他的眼睛盯著她嘴角的麵包屑,目光深邃。
她歪著腦袋不明所以地回視著他,問:“怎麼了?”
“嘴角。”
原鷺愣了一下,然後窘迫地伸手擦了擦嘴角,羞澀地笑了笑:“還有麼?”
麵包屑應聲落地。
喬正岐伸出手去擦拭她的嘴角,指間劃過她柔軟溫熱的唇瓣,呼吸加重,說:“這下沒了。”
☆、第四十九章
週三去臺裡報道,原鷺週二晚上和喬父喬母通話了近兩個小時。喬父在列治文探訪老友,只和她匆匆聊了幾句,原鷺本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畢竟老太太還住著院,但他好像並不想提這件事,三兩下就掛了,於是原鷺又把電話撥給了在新加坡的喬母。
大使館裡年味很濃,還沒到年三十就已經做上了餃子,夜裡幾杯紅酒配著牛肉白菜餡的餃子,影片那頭的喬母一臉的微醺。
母女兩人聊了好久,原鷺的眼睛瞥到床頭櫃上的鬧鐘居然已經十一點了,發現還沒洗澡洗頭就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
“媽,明天一早我還去臺裡報道,先不聊了。”原鷺一邊拿著手機,一邊去衣櫥拿換洗的衣物。
“穿紫的那件袖口有點燈籠款式的大衣吧,你秦叔叔喜歡紫色,沒看他剪片子的時候淨喜歡挑有紫色東西的鏡頭麼。”
“還有這說法?”原鷺笑了。
“他打年輕那會就喜歡紫色,你劉嬸嬸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就是穿的一身紫裙子,你秦叔叔當時就五迷三道的了。”
“好”,原鷺把大衣從衣櫥裡拎了出來,提到梳妝檯前的凳子上。
她的手摩挲著梳妝檯上的琺琅銅絲首飾盒,一面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面開啟首飾盒,像是不經意地說:“媽,奶奶把她的戒指給了我。”
“那枚祖母綠的?”鄧含首先想到的就是老太太很寶貝的那一枚,她笑了一聲:“你那幾個姑姑沒急眼?聽你爸說這是你太姥姥年輕時的陪嫁,光是祖母綠邊上一圈的紅寶就值二環一百坪的地兒,還說傳女不傳男,我當時還想無論是你哪一個姑姑拿了,另外兩個不慪上一陣肯定不成。”
原鷺皺了皺鼻子,燙手似的立即蓋上了盒子,“奶奶把這球踢給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把球傳給誰了。”
“球?”鄧含抿了口紅酒:“鷺鷺,這可不是球,這是老太太給你立足立威的憑信,給了你你就好好接著,你是我認下的閨女,老太太死了你是要給她戴內孝的,這世上除了你哥和你,誰還夠資格給她正兒八經地喊她一聲奶奶?”
原鷺恍然覺得,老太太的用意無論哪一個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怎麼就她自己非得跟近視一千度似的裝糊塗,在這些觸碰到利益的尷尬問題上她的底氣就一瀉千里了。
原鷺像只洩了氣的皮球,蔫蔫地說:“媽,你快回來吧,奶奶想你們了。”
鄧含的眼神開始閃爍:“快了,你也快點睡,我等你第一天的實習感受。”
原鷺掛了電話,快速地衝了個澡洗了頭,頭髮烘了半乾就把頭髮晾在床沿上,人倒在床上開啟微信。
最近朋友圈裡的段子手一個比一個冒尖兒,刷到一個段子:
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臺
atable
本來無一物
ptyatall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