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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忘卻不了的記憶,失去目標的執著,總得找個人灌注下去不是麼?
魔息又如何?
李清和一揮手,身側的空間一陣扭曲,樓至韋馱從扭曲的裂口出現,哪裡隨即恢復正常。
“魔者。”樓至韋馱略略低眸說道。
“壓制他的魔性,可能做到?”李清和問道。
“可以。”樓至韋馱點頭,隨即席地而坐,誦唸經文,洗滌對方身上的魔性魔息。
李清和在一邊佈下結界隔絕氣息外洩,他可不想一出去就被人圍毆。
卷二:羅祖大陸 第五十四章
他這一生都是活在夢魘之中。
不被期待、不被需要、不被正視一眼。
記憶裡,除了可憐他,將他收養的師尊,便只有總是護著他的師兄,當他學會說話,當他學會執劍,師尊的欣慰,師兄的激動,帶給他的是前所未有的滿足,這樣就很好了……他如此想到。
第一次認識的朋友,他很高興,卻不想那人成為他的師弟後,又叛出宗門,師尊的追殺被他躲過,而自己背上多了一條深可見骨永不癒合的刀疤。
背叛的感覺不好受,好似認知被顛覆,心神恍惚,他脆弱的誰都能殺死他。
那個人出現在師兄身邊的時候,是為了救他,師兄低聲懇求。
第一次見面,他只覺得那人孤寂滿身,高傲而目無下塵,那人以憐憫的語氣對他說道:“這塵世汙穢,容不下太過乾淨的東西,也容不下這樣的你。”
此後,他牢記這句話,滿身鮮血不曾忘卻,割裂初心,只為了尋找一個答案,如何才能活下去,不被背叛。
第二次見面,那人依舊清冷,而他已入魔道。
那人說,吾名為孤月,爾兄長所託,吾來渡你。
他說,如何渡?我信任的背叛我,信任我的因我而死並且永承汙名,你曾說過太過乾淨的我不適合生存在這裡,那麼如今我已經滿身鮮血,手中緊握業障,為什麼,活著還是如此艱難?
那人答道:因為這就是修士的路,不夠殘酷、不夠冷漠、不夠堅強者,無法前行。
最後一面是在他重傷瀕死之前,那人說:我帶你走,離開這汙濁的世界可好?
他記得他點頭,然後在也看不到景象,因為他已經失去意識。
什麼是死亡?就是一片黑暗沒有盡頭麼?
再一次甦醒,對於他而言,他不明白,這是解脫還是劫難,他只知道,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最後的那一眼,蒼穹冷月高懸,那人身穿白衣如雪,寂寞成霜,影如月。
刻骨銘心的不是畫面,而是那寂寞的餘味不絕,在他久久定格的記憶裡,輪迴萬年。
樓至韋馱留下一串菩提珠手串,李清和拿著給棺木中的人戴上,然後將之從棺木裡面抱了出來,放置在一邊的床榻上,至於這棺木,歲寒冰的,切碎了成小塊的送去給神空眠,誰看得出來?
這叫合理利用,嗯,順便這冰瑤錦也送去好了。
一邊想著,李清和把菩提手串給這人套上,雖然氣息全無,但是並無死氣,應是封禁之術,月宮的封禁術最是難解,不同於表面的禁制,而是從內部開始鎖定,這種解鎖式的禁制,李清和最是頭疼。
花了半個時辰解除封印,李清和在一邊靜等這人甦醒。
而此時的修真界卻不像李清和以為的那樣平靜,本來麼沉香樓的事情,容顏最多一次大換血,暗中查查也就是了,可是偏偏吞佛童子直接把火王谷給滅門了啊!
火王谷雖然宣告不顯,但是好歹也是十大門派之一啊!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被滅門,這件事情引起了幾乎所有門派的高度重視。
而罪魁禍首此刻卻在狼首山,一邊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