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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 “皮薄湯足,玲瓏透明,提起如燈籠,放下像菊花”,此為湯包的特色; 這湯包吃起來也講究,它的正宗吃法是“輕輕提,慢慢移,不能急,不要慌,先開窗,後喝湯”,”十二字真經。外頭不見波瀾,裡頭可是滾燙的肉汁。這個虧吃的叫一個大,我的眼淚差點就下來了。眾目睽睽之下,我甚至不好意思喊燙,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店小二看慣了我這樣的饕餮之徒,不聲不響地遞上一壺涼茶。這茶水也沒冷透,喝進去無疑是火上澆油。幸好現在是早春,天氣尚冷,這家百年老店的掌櫃還儲存了幾塊冰,鑿了一碗送過來,我忙不迭地全含嘴裡了。饒是如此,嘴裡的傷也折騰了我好幾天。
湯包是決計不能再吃了。且不論我的嘴巴決定了我只有坐在那裡看他吃的份,光是店裡頭竊竊私語的譏笑聲就足以讓我如坐針氈,食不知味。
匆匆拉著他逃上樓,這家店鋪,下面空出來賣各色吃食,上面收拾妥當給客人打尖。雖然不豪華,算不得星級標準,但也乾淨。我們這樣的尋常百姓打扮,倘若排場過大,反倒叫人生疑。楚天裔玩微服出訪的戲碼,我這個娘娘自然也得跟著後面夫唱婦隨。他要圖新鮮,要好玩,裝平民百姓,我也由著他,橫豎與我沒的太大的干係;至於是不是另有目的,更加不是我關心的範疇了。
我關心的是什麼時候才能回王府與商文柏碰頭,什麼時候才可以重新找到機會逃之夭夭。
拖的越久,變故就越多。
我忍不住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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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詫異地問我,難道不喜歡出來透氣嗎。
“就是怕你在府裡太悶了,才帶你出來走走。”他抱著我,輕輕地用鼻子磨蹭我的耳後,“這些天不挺開心的,怎麼突然又不耐煩了。”
我起身,推開他,淡淡地回應:“新鮮感過了,不如回家。我原先就是外面的粗野丫頭,這些東西本就不稀罕,現在重見了,感嘆一番也就算了。要我多驚喜,實在是強人所難。”
“你永遠都是最難哄的一個。”他也站起來,走到我的背後,抓了把我散落至腰間的頭髮,微微笑道,“有時候,我真希望你跟其他人沒有什麼兩樣,乖乖地承受我的恩寵,不用我整天挖空心思地考慮怎樣才能哄她開心。而你偏偏就不識好歹,我也偏偏就愛你的不識好歹。明明氣得要命,可怎麼也放不開手。你倒說說看,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疑問的句子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所以我並沒有作答。他站了半晌,終究等不及我的答案,先行下去了。
晚膳是讓小二端進房用的。紗衾在一旁伺候,其間她幾度欲說還休。我不想吃飯的時候說話,便假裝視而不見。終於,她忍不住開口問:“你跟少爺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天挺開心的。我看少爺這麼多年的笑容加在一起都沒這兩天多。可今天怎麼好端端的又成了個冷麵王,煞氣重的王平這傢伙都要退避三舍。奴婢看他的臉色,壓根連話都不敢說了。你看他今天晚飯也不吃的在屋裡生氣,少奶奶,你就行回好,權當是可憐可憐紗衾,去勸勸他吧。”
“他平素很少笑嗎?我看他倒笑的挺多。”多的有點過分,讓人琢磨不清楚那傾城傾國的笑容背後的真實情緒。
“你知道奴婢說的是真心實意的笑。臉皮子扯扯誰不會。我還不是天天笑臉迎人,又有多少真心喜悅在裡頭。”
我失笑,淡淡地斜睨她,道:“你可別在我面前笑了,說的我像逼你賣笑一樣。”
“呸。”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拿食指在臉上刮兩刮,咬牙切齒道,“還娘娘呢,沒皮沒臉的不害臊。”
我無所謂地笑笑,喝了口火腿鮮筍湯。湯是紗衾已經吹涼的,說話的時候又冷了半天,這會兒反倒有些嫌涼了,不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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