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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實際上等同孤兒的你不可以。這冰冷殘酷的皇宮中,想要生存下去,不被別人侮辱踐踏的生存下去,你只有比別人更聰明更謹慎更強大更懂得韜光養晦更不動聲色更心冷如鐵。
宮廷鬥爭裡,從來只有高高在上的贏家和賤若螻蟻的失敗者。你不同情在你腳下求饒的失敗者,因為如果情形互換,他們的腳也會毫不猶豫的踩下。誠如病床上這個蒼白孱弱的女子所言,這皇親國戚間的親情要對半開再打八折,沒有永恆的盟友,只有永恆的利益。說這些話時,她的唇角帶著笑,眼睛卻是冰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那個時候,你們還遠遠沒有做到坦誠相見,所以你甚至不敢握住她的手給她安慰。因為這一握,便是一生的承諾。
你和她的開始,不是一見鍾情似的相互傾心。這樣的故事,對於同樣小心謹慎的你們是不合宜的。從見面的第一眼起,你就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彷彿是孤獨的靈魂尋找到了同類一般。這種感覺令你顫慄,如果不是情勢所逼,你一定會選擇離她遠遠的;這樣的女子,這樣一雙清冷而漫不經心的眼睛,似乎能透過層層的掩飾把你看得清清楚楚,然後不動聲色,若無其事的彷彿什麼都沒看見。
一道遺詔,一塊兵符,兩件死物竟可將極力躲避對方的兩個人糾纏到一起。彼此試探,彼此防備,彼此無聲的討價還價,然後協議達成,並肩作戰。她的光芒在這瞬間迸射出來,比珠光玉華更眩耀奪目。皇兄如果知道她是這樣的寶貝,一定會後悔與她站在對立的位置。區區的短暫的支援又算得了什麼,兄弟鬩牆一向是皇位爭奪中難免的程式。天,她對你的影響有多大,連說話都烙上了她的印跡。
原本以為自己只是單純的欣賞。對她微笑不過是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的幫你走向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你在心中如此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辯解。結果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悄無聲息的就一點一點的淪陷,等到自己驚覺時候已無力抽身。
不能讓藍家和皇祖母過早的察覺到這些,此刻你還沒有把握可以保護她的周全。所以你冒險拿以白家為首的楚天昊的餘黨開刀,只為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這份心意她未必明白,但她依然選擇了停留在你的身邊。為什麼當初那麼危機四伏的時刻她願意留下,到了今天,她卻執意要走。
只為的另一個男人。
從未有過的心痛和掙扎,你看著她,悲傷的眷念的看著她。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你輕輕在她耳邊呢喃,知道嗎,我從來不曾在乎,你的過去都發生過什麼。我要的是你的現在和將來。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失血過多,她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早點醒過來好不好,不然我就要真的立別人做皇后了。”你出口威脅恐嚇,想象著她從床上跳起來,掐著你的脖子說,要成婚的話就讓你去陰間結冥婚。她的眼睛依舊緊閉,偌大的宮殿安安靜靜,只有鮮血落在銅盆裡的滴噠聲。
你嘆了口氣,雙手撫上疲憊不堪的臉。已經七天了,你不知道你還能支撐多久,她的生命還能持續多久。
我的意識模模糊糊,恍惚中,似乎有水滴落在我的臉上。是不是下雨了,會不會電閃雷鳴,應該是我回到我的世界了的時候了吧。
我睜開眼睛,這個過程是如此的艱難,眼皮沉重的似乎勝過千鈞。我的眼前白茫一片,過了好久我才適應這種明亮,是夜明珠發出的光芒。我遲緩而笨拙的轉動著眼珠,他疲憊的面孔印在了我的視網膜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我只是平靜而麻木的看著他,該是有個了斷了。腦海中空茫一片,這個意識隱隱約約,但始終堅持在飄蕩。
我下意識的抬起手,只是這樣微小的動作便已驚動了他。他眼中的欣喜可以媲美東珠的光芒,然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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