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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僅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也是俊男的魅力增加劑。
他敲了敲案前厚厚的宗卷,可憐兮兮地搖頭,用誇張地唇語無聲蠱惑我:過來幫我磨墨。我堅定地搖頭,轉過臉,拒絕跟他的眼神再有任何交匯。
百合草在鎦金雕朱雀的銅鼎裡安靜地燃燒,火紅色的鳳首上嫋嫋升起白色的氤氳,清幽淡雅的香氣縈繞在鼻端,若有若無地往心底鑽。曾經有人問過我,老是聞一種香味不會厭倦嗎?我老實作答:會。只是當你習慣一種東西的時候,你就會從心底裡接受它的存在,無論它是否一如既往的給你最初的美好體驗。
我永遠不會討厭米飯,儘管我承認偶爾吃麵條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簾外雨潺潺,秋意闌珊。
秋天的雨總是莫名地纏綿些,來的也突兀。剛才的天只是陰霾多了點而已,不想一恍神的工夫,已經漫天的銀絲,晶晶亮亮的,隨風而墜。矮小的灌木長滿了紅色的葉子,一簇簇的,疊加到一起,像美麗的,在風雨中閃爍的燈火。被濛濛的水汽遮蔽著,隱隱的,有些引人入勝的模糊。我不敢肯定它是不是楓樹,因為在我的印象中,楓樹應當是喬木植物,身形要高大的多。然而這葉子又是紅的這般清冷絢爛,彷彿沒有溫度的月光,被烏雲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湊近窗子,想看的更加仔細一些,不想被縫隙間襲來的冷風衝上額頭,生生打了個寒噤,連忙把窗戶關牢,遠遠地退到了熏籠旁。坐在上頭,對著書發了一會兒呆。又想老這麼呆下去不是一回事,腦子總不運轉容易提前得老年痴呆。
拍拍自己的臉,我深吸一口氣,忽然意識到自己正處在別人的視野範圍內,不由赧然。回頭偷偷地瞄一眼,卻驚訝地發現沉香木狻猊坐椅上已經空空蕩蕩。嫋嫋的青煙在微風中輕輕地搖曳,空氣將它拉的極淡極淡,薄薄的近乎於無。
我略微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可能出去有事去了。隨手給自己斟了杯茶,已經有點涼了,我皺著眉頭吃了塊栗子糕;因為我不喜太甜的食物,楚天裔特地吩咐廚房給我做的糕點不要放太多的糖。
有丫鬟進來,給我換了壺熱茶,釉色的瓷器上泛著古拙微亮的青光。
“王爺出去了嗎?”我隨口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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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侷促地點頭道:“是的。”
我笑,也是個新手,和我當初一樣,笨手笨腳。
“你下去吧。我不需要你伺候。”我揮手示意她退下,坐了太久,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娘娘,茶水要趁熱吃。”丫鬟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也許是知道逾矩了,稚氣的娃娃臉上有一絲忐忑不安。
我笑著謝過她的好意,立刻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在她的注視下喝了下去。茶烹的恰倒火候,清香四逸;選的水也精妙,輕浮靈動,絲毫沒有澀意。
丫鬟心滿意足地躬身退下,淳樸的臉上全是嬌憨的微笑。
執著的人總是特別可愛些。
用晚膳的時候,我忍不住向楚天裔提到了娃娃臉的侍女。誇讚在一旁伺候的紗衾:“姐姐調教出來的人就是比別人忠厚。”雖然今時今日身份已經不同,我還是堅持叫她姐姐,楚天裔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異議。
“娃娃臉?是不是眉心有顆紅痣的那個?”紗衾一面按楚天裔的吩咐給我佈菜,一面笑著問。
我想了想,笑道:“這我倒沒有在意,不過見著面我還是能認識的。”
“你若是喜歡,就派到你屋裡去。”他親手給我夾了塊野山雞肉,“多吃點,上次看你挺喜歡吃的。”
“這倒不必。我屋裡的人已經夠多了,綠衣和鴛鴦又是極好的人,我再要別人,豈不是要傷她們的心。”我咬著飯粒,含混不清地謝絕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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