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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布巾擦掉她額頭的汗珠,動作小心得像觸碰易碎的琉璃。
姜燃已經服下了止痛的藥劑,大概是心疾實在是太痛了,即便藥劑管用還是讓她體會一把窒息般要死亡的疼痛感。
也不知道忍受這樣的痛苦,系統那邊能不能給點補償……
楚歌的手輕輕搭在姜燃的脈搏上,只覺這脈象十分反常,平時他不是沒有探過脈,那是的脈象雖然弱了些好生靜養也沒什麼,沒想到一旦發病來勢洶洶,現在脈象雜亂無章,前來不少名醫也都愁眉苦臉暗自搖頭。
那意思他再清楚不過,無非是好生將養醒過來還能堅持,醒不過來就準備後事。
特像那些急症,能不能醒來看命。
可笑他曾經還懷疑過妻主,是不是不願意跟他成親才坐輪椅羞辱他,後悔自責的情緒幾乎是淹沒了他。
大夫一波接一波的離開屋子,楚歌坐在床邊偷偷流淚,是他不懂事天天往外跑,沒有盡到夫郎的責任,「妻主,我以後再也不出去了,就好好陪著你。」
姜燃這邊出事,曾被他救助過的寧涵小少年也聽說了,因有救命恩人這一層關係,倒是有理由進府內探望,此時他還不知道江方揚剛剛被趕出去不久,否則非要在牆根底下等著看看這平日裡風光霽月的大公子,如何在他面前依舊從容保持風雅氣度了。
寧涵備了根百年人參帶了拜帖而來,經手這事兒的繼室汪景,他眸色略略探究的看向不遠處規規矩矩的少年,心裡想著確實這位繼女還真是會勾搭小公子,才病下沒多久就有人上門拜訪了。
扯什麼救命恩人的名頭呢?這事他怎麼沒聽說?
汪景本就厭煩楚歌,尤其最近他老跟死了妻主的老主夫聯絡,越發看他不順眼,哪成想這平平無奇的平民身份竟然這麼不好擺弄,一點規矩都不懂。
他在楚歌哪裡受得氣一直想找回來,如今見了寧涵,眼睛亮了。
「小女身體有恙現在臥床不起不方便帶你進去探望,我且帶你到她院子走一遭,全了你知恩圖報的念想。」
寧涵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道道,他自己家人口簡單沒那麼複雜,做事執拗爽快,一見姜燃的父親這般和藹,之前緊張的神經稍稍鬆懈下來。
「那就有勞您了!如果不方便的話,找個僕人帶我過去就可以了,不用您親自麻煩。」
汪景還打算看熱鬧呢!怎麼可能不去?
他拿出恰到好處的熱情,彷彿一個慈愛的父親:「我家然然從小身體就弱,沒什麼朋友,能認識你這樣的少年英俊我也放心,可惜她平日裡喜歡宅在府裡,不怎麼去結交你們這些年輕人。」
他這話的意思是,姜燃對你是不一樣的,她這樣宅的沒朋友還能有你這樣的知己,那可是天大的緣分啊。
可惜寧涵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耿直的說道:「姜家姐姐身體不好確實應該在家裡少出去,外面實在太汙穢,騙子又多,我上次就被騙了。」
汪景:「???」誰關心你被不被騙!
「公子身上可有我家小女的信物?」
寧涵點點頭:「當時姜家姐姐贈送了不少銀錢。」
汪景眉頭輕皺,沒個信物怎麼能讓楚歌有反應呢?不過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妻主拿錢給別的男子,心裡肯定不好受吧!
嫡女院現在十分蕭瑟,僕人們全部低著頭不敢說話,就怕在這個節骨眼出了差錯被重罰,每個人都老實得跟秋風裡的鵪鶉似的,遠遠的見老主夫帶個生人走了過來,連忙小跑進了屋稟告。
楚歌現在哪有心情見外客?
但聽僕人的說法,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妻主正病著,那繼室帶個年輕公子過來幹嘛?
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其它什麼的他都能忍,但是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