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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雲迪俊臉一紅,“標下只是看不慣這些洋人的囂張氣焰,看不慣他們在我們中國的海上橫行霸道,所以標下前來大帥這裡請命,讓標下去炮臺上,指揮著兄弟們發上幾炮,也要讓他們嚐嚐咱們大清的火炮!”
“糊塗!”僧格林沁搖搖頭,出聲呵斥武雲迪,“別以為在中原打了幾次勝仗,就敢藐視天下英雄!發逆不能和英法兩國、軍隊相比,更別說那些捻賊了!”僧格林沁半是訓斥,半是提點,“咱們八旗大軍,勝算就在弓箭上,即便是再加上火炮,你能比得過洋人在海上飛一般的艦船!?!?!?!”
“要知道這些南邊運過來的火炮,也是洋人手裡買來的,對著發逆管用,對著洋人,指不定有沒有用!”僧格林沁瞧著猶自懵懂的武雲迪,有些恨鐵不成鋼,“皇上的旨意讓本王築好炮臺,準備好防禦工事,這才是咱們的差事,若非洋人動手,咱們不可發一槍一炮!這是皇上的原話。武守備,當好自己的差事兒,別的事情不要你操心!”
、、、
大沽口外渤海灣,西北風三級。
“嘖嘖嘖,”巴夏禮拿著隨從遞上來的公文,不由得嘖嘖出聲,他轉過頭,對著法國公使葛洛洋洋得意地說道,“我就知道,這中國的皇帝,膽子小極了,這時候看著我們兩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帶著遠東最先進的艦隊,原本要對我們強硬對待的勇氣又消失無蹤了!”(未完待續。)
ps: 蔣伯生被免去官職回家後,建築了一座華麗別緻的花園。花園落成時,有人偷偷寫了一
副對聯貼在大門上:“造成東倒西歪屋,用盡貪贓枉法錢。”蔣伯生看見,尷尬極了。
三十三、天津條約(五)
葛洛還未來得及說話,巴夏禮又自顧自地說道:“很顯然,我們只需要再保持這種高壓態勢下去,中國皇帝一定會繼續軟下去的,到時候,”巴夏禮吩咐親隨,讓請美俄兩國公使過來,商議一番,“到時候,葛洛先生,我們又能成就大英帝國在二十年前的偉業了!”
葛洛問道,“那我們應該如何回覆這個譚大人?”
“我個人覺得我們不需要回復,現在時間在我們手裡,葉名琛在廣州如何對待我們,我們也可以學上一學,”巴夏禮不屑一顧地把譚廷襄的信函丟在壁爐裡,看著火舌舔著信封,信紙迅速地變得焦黃漆黑,忽的一聲,壁爐裡的火勢變大,隨即恢復平靜,巴夏禮瞧著壁爐,臉上浮現的笑容在火光的映襯下分外猙獰,“就算再給中國人再多的時間,還能如何?中國人不敢朝著我們先發一槍一炮!”
大沽口,陰雨,五更天。
穀雨時節的春雨淅淅瀝瀝地落下,地處海邊的大沽口海風不斷,使得大沽口更是頻添了幾分潮溼,簽押房裡面的火爐已經不眠不休點了一個通宵,負責填碳的丫鬟倚在簽押房外頭打著瞌睡,連一絲春雨沾染上了自己大襟的下襬都渾然不覺。
簽押房裡,火爐已經有些冷了,可是譚廷襄絲毫沒有想著讓丫鬟進來填碳的意思,他拿著手裡的信函反覆細看,邊上的倉場侍郎崇倫苦笑地說道:“大帥,您已經看了半個晚上了,這巴夏禮雖然可惡,可是中文學的頗為精通,不在乎文筆的話,意思是看得極為清楚。”言下之意就是無需在這個所謂的四國公函裡面再去逐字逐句揣摩意思了。
譚廷襄放下架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無奈地搖搖頭,對於他來說,幾乎沒有感覺到室內溫暖的溫度,“我豈能不知。只是初見此信,心下就已然涼了一半,才不敢相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譚廷襄用手揉了揉乾澀的眼角。一夜緊張,聲音沙啞之餘透著蕭索,“果然,這些洋人也不是傻子,特別是巴夏禮這人。中國官場上的東西學的頗深啊,還知道本官不是欽差大臣了!南邊那些和巴夏禮聯絡的人真是該死!”譚廷襄有些掛不住臉面,“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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