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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你那首詞裡頭說的明白,‘誰令騎鶴上京華?好風憑藉力,青雲路’,肅順當年還不能夠給你這條青雲路,而我可以,我不是軍機大臣,也不是皇帝,我這條道,不比他們那些算是正途,但也不會差,昔日武則天有北門學士,伯足隱隱已經有此稱呼,我倒是不怕,就是有了北門學士,又有何妨!”慈禧太后霸氣十足,顧盼生姿,“人盡其才,才能不枉費來這世上活一回,你已經蹉跎太久,人生還有幾個七年八年?”不如就直接從了本宮吧!
“我原本是庸才,承蒙上位者不棄,原本應該盡心盡力,”王愷運臉上古井無波,完全沒有被明主賞識的喜悅,“只是舊主還在蒙難,”太后的臉色又是頓然變色,王愷運起身,又做長揖到地,“昔日我和他的主張並不相同,可到底也有主賓之情在,若是大人能夠寬宥那人,在下就算是赴湯蹈火,又有何妨?”
“壬秋,你!”高心夔連忙站了起來,又朝著慈禧太后鞠躬,“太后,壬秋的意思,並不是如此的。”
太后擺擺手,制止了高心夔的解釋,臉上淡淡的,“他的意思我聽得清楚,不用你說。”太后看著依舊作揖的王愷運,“他是罪臣,且不說當年如何欺凌皇帝,就說敢射殺於我,就該他誅九族,我饒他一命,安置在欽州,已經是法外開恩,不然你以為,他就不能去菜市口受上那一刀?”要知道自己可算是心軟了,歷史上死了兩個鐵帽子王,又殺了肅順,祺祥政變,慈禧的鐵石心腸可見一斑,自己只是看著自己的兒子剛剛登基,不宜殺戮先帝託孤大臣,這才放過了這幾個人,只是流放安置罷了,若是按照自己的性子來,把肅順千刀萬剮才能洩自己心頭之恨,還是要裝作大度仁德的,雖然有點累。
肅順的跋扈素來是看得見的,宗室沒幾個喜歡,恭親王之前甚至要極力處肅順於極刑,如何能寬宥?不可能。(未完待續。)
二十三、步步生蓮(二)
太后秉政以來,素來難得說的如此斬釘截鐵,可見心裡的確是非常討厭肅順了,王愷運心裡存了無數的話,甚至準備跪下來哀求,可聽到太后冷然開口說的話,心裡到底是惴惴,一時間茫然站在地上,不知道該說什麼,慈禧太后說完了這些話,看到王愷運臉上的神色,“肅順這個人,得罪人能把人得罪死,有你這樣的幕僚,他也不算十分的失敗。好了,我把他安置在欽州,已經是法外開恩,”慈禧太后站了起來,“沒有到寧古塔或者新疆,欽州地方溫暖,自然是最好養老的,”王愷運嘴唇抖動了幾句,卻說不出一聲,“你的建議很是不錯,只是還有許多難處,你自己一一擺平了,告訴我,伯足,”慈禧走出門,轉過頭吩咐高心夔,“你留下,幫著王先生收拾東西,午後就搬到昇平署你的地盤去,好生招待。”說完一行人前呼後擁,腳步細碎,就出了山寺而去。
太后知道高心夔必然有話要和王愷運說,也需要高心夔把自己的意思交代給高心夔,故此把高心夔留了下來,高心夔送到山門,回來就朝著呆在地上的王愷運抱怨,連連跺腳,“壬秋,你怎麼說這麼不找邊際的話!”
“伯足,你以為我是真的想讓肅中堂回來嗎?”王愷運木頭一般的坐下來,“我既想,又不想,我豈不知肅中堂得罪太后太深了,如今能保全自身已經是不易,如何還能奢求別的?”王愷運閉上眼睛,眼角流出了一點點淚跡,聲音裡全是痛苦之色,“若是不請命,我自己心裡過意不去,就枉費了肅中堂當年對我的知遇之恩!”
高心夔無聲得嘆息,“我怎麼不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哎。”撫了撫袖子,高心夔不再說話。
“我豈不知道這樣的是無用功,只是若是不這樣說,難免要被人說成是忘恩負義之徒,哈哈哈哈,”王愷運突然狂笑了起來,狀若癲狂,他哈哈大笑,笑出了淚花,又用袖子拭去,“咱們這樣的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