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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豐皇帝用蓋碗磕了磕茶盞,吹了吹茶盞裡的泡沫,搖了搖頭:“這倒是無妨的,朕想過了,若是實在是疏散人口並轉移財物不及,只能是立刻開啟府庫,任由民眾自取,免得落入敵手,若是逆賊敢向著老百姓索取,老百姓雖然敢怒不敢言,必然會把財物交出,但是這麼一來,逆賊在東南失了民心,更加要寸步難行!”
麟魁出聲道:“此離間之計大妙!但又恐那起子貪官汙吏敢私開府庫,中飽私囊,這可如何?”
祁寯藻偏著頭看著麟魁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邵燦思索了一番,想到了什麼,出班向著皇帝說道:“皇上,這些官吏必然不敢自取,須知在逆賊面前,這拿得多可是死得快!按照逆賊在湖廣的意思,都是不擾民眾,只殺官員,如今這散財於民,官吏們恐怕更加是不敢拿了。”
“正是這個理,叫江西、安徽一帶的糧草和財物先轉移至淮河北和贛南去,況且如今正是隆冬,莊稼也沒有,務必叫逆賊就算攻下城,除了些守城的器具和老弱病殘之外,別的什麼都得不到,正如漢口漢陽兩城的意思!你,”咸豐皇帝指著待詔的翰林,翰林提起筆等著皇帝的吩咐,“加上一條,兩江各地以保全民眾和轉移財產為重,若是失了城池,許地方上的官員戴罪立功!另外著軍機擬一些南邊戶籍的官員出來,發回到自己個地方上辦團練去,辦得好,朕不吝爵位之賞!”
“喳!”
杏貞險些忘記了自己在漱芳齋撈了一個小太監回來,更是差點忘記了自己撈了個在慈禧前期生活裡身邊最得寵最紅最跋扈的太監——安德海,還是在自己用了午膳之後在後殿遛彎的時候,看到安德海在伺候著幾盆蘭花,才恍然大悟,想起來了自己在除夕的時候把安德海放在了自己的宮裡了。
杏貞頗有興趣的看著跪在地上行禮的小安子,開口道:“起來吧。”杏貞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景泰粉色貓眼石護甲,淡淡地問安德海:“哪裡人?家裡頭是幹什麼的?”
安德海是個機靈的小子,看著蘭嬪娘娘對著自己還頗有興趣,就一股腦的把自己情況倒了個底朝天,“奴才是直隸南皮(河北省南皮縣)人,家裡頭以前是開了個小雜貨鋪,賣些針頭線腦的,去年才淨了身,進宮就一直在御膳房當差,除夕那天那個是我的師傅,是氣急了才打了奴才幾下,平時對著奴才還是挺好的。”杏貞點了點頭,看來安德海還是不是落井下石的人,懂得給那天打自己的管事太監開脫,“如今,我這裡頭六宮的事兒也不少,你每日跟著唐總管做些事,幫著主子們在緩福館裡頭斟茶倒水收拾賬本,想著你家裡頭以前是開鋪子的,也總有些家世淵源,你好生學著,以後有你的好!”
安德海連忙磕頭,“奴才一定聽蘭嬪娘娘的話,好好當差幹活,不辜負娘娘的信任!”
“起來吧,另外,我宮裡頭少說些奴才奴婢的話,我聽不慣,若是另外宮裡的人或者是皇上來,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聽清楚了嗎?”
“是是,奴我聽清楚了。”安德海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怎麼突然有些沙啞了起來。
估計是在變聲期吧。杏貞不在意的甩了下帕子,“唐五福,把上次我找人做的那個皮球,趕緊拿出來,帆兒把我的平底鞋拿來,我要踢會球,活動下。”
“主子您還是別踢了,上次放照壁那裡的兩個瓷燈都被您踢碎了好幾個,我找了內務府的人換了好幾次,那個管著瓷器擺件的太監都已經開始黑著臉和我說話了”
“聒噪!以後在我踢球的時候把瓷燈收起來。”
“喳!”
“怎麼回事!御膳房的血燕和野山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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