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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裘嚴說:「90年的,才28歲。」
覃子午笑:「比她心愛的戴先生小了七歲。」
「姓孫的怎麼拿到照片的?」
「我也覺得奇怪呢,這事之後按理說警方已經把照片所有備份和原始檔案都刪除了。除非她當初用網路傳播過,留下了一些殘餘的痕跡。要麼就是孫文嶺在警察內部有人。」
「警局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姓孫的刑拘了,慌得要命,可能沒想到戴春城真敢報警。從頭到尾都在嚷嚷要交錢保釋。」
裘嚴轉過身來,坐進自己的電腦椅裡。他桌子上有三臺顯示屏,在覃子午進來之前他在看一份關於高輸入電壓和窄電壓直流電源路徑管理的實驗報告。
「子午,你幫我再聯絡一下警局,我要孫文嶺所有的個人電子裝置。」他說。
「你擔心除了照片還有其他的東西?」
裘嚴點頭:「另外,找到這個叫萬英的女孩子,把她帶過來見我。儘量低調,不要讓戴家知道這件事。如果帶回來不方便,我可以自己去見她。」
覃子午有點驚訝,他以為裘嚴和戴春城感情很好,看來裘嚴也不完全信任他的丈夫。
從辦公室出來,覃子午正撞上高傲的裘平。他打了個招呼,給裘平讓道。
裘平關上門:「我跟你說過,不要和他結婚,你就是覺得他好。」
裘嚴也沒好臉色:「這件事他是受害者。」
「他說他是受害者,你也相信?」裘平嗤笑:「堂堂副檢察長,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九百歲的老狐狸,你罵誰小白兔?」
裘嚴皺著眉頭:「你還知道什麼?」
裘平說:「我聽到他和秘書的談話,提到環保啊、銀行之類的,如果他是受害者,為什麼人家剛開始把照片發給他的時候他不報警,一定要等到你也收到照片他才報警?他和姓孫的有沒有交易?他背著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你就不想想?你就這麼信任他?」
「我沒有完全信他。」裘嚴拔高了聲音:「你剛剛看到子午了,他在查這件事了。」
裘平這才舒了一口氣,臉色有所緩和。
裘嚴把煙匣扔給他。兄弟倆走到窗戶邊上抽菸。
「阿平,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這次你過分了。」裘嚴低斥:「春城是家人,我們是一個家庭,你也是家裡的一份子,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還讓外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裘平冷哼:「我看你能粉飾太平到什麼時候。」
「我也不相信春城會害我,」裘嚴有點煩躁:「他如果隱瞞了什麼,可能有他的原因。我們從前在美國的事情不是一樣也沒有告訴過他?尋常夫妻之間都很難做到無話不談,何況是這些名門世家?只要他不背棄這個家,不背棄這個婚姻,一點小秘密無所謂。」
裘平不能理解。他覺得婚姻就應該是完全的信任和愛,防著枕邊人算什麼意思?裘嚴和戴春城其實是一種人,都太防備,遲早把自己也算計進去。
「也許是個機會,」裘平不想再爭辯,把話題轉移到工作上:「聽說孫春生病了,孫文嶺被抓,孫家要是挨不過這一劫,恐怕大廈將傾。哥,你對海濱風力發電那個專案不是也有興趣嗎?」
裘嚴知道他想說什麼:「眾聯的資金鍊斷了。孫家正在想辦法融資。」
「要多少錢?」
「十五個億。」
「對眾聯來說也不難吧?」
「本來不難,但當家的被抓,鬧得滿城風雨,恐怕就難了。」裘嚴說:「不急,再觀察一下吧。孫家樹大根深,說不定還有後話。兒子被抓了,做爹的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養那麼大一個律師團隊又不是吃白飯的。海濱風力發電這個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