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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上的話傳開,戴春城聽到了,只能一笑了之。
他不打算和陳頤計較,陳頤倒是先來找他晦氣:「你什麼時候交接完?出來喝茶呀。」
戴春城到了他約定的地方,見到這位鰥夫正逗他的寵物狗玩。
「守寡生活過得不錯。」戴春城謝絕了酒杯。
陳頤見了他鬆了一口氣:「你來得正好,寶寶(狗)最近鬧情緒,我讓美容師給它做的造型它好像不喜歡,你說要不要給它請心理醫生?」一隻渾圓臃腫的牧羊犬趴在他腿邊,戴春城沒看出來它的造型和平時有什麼不同。陳頤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預設了,又加了一句:「我覺得它可能有點抑鬱。」
戴春城回答:「可能只是吃多了。」
兩個好朋友難得有空說說話——
「你就沒有什麼打算嗎?辭職之後真的在家做全職?」陳頤問。
戴春城撥弄著茶碗蓋:「還沒想好,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你閒不下來的,就是個操勞命。接點私活唄?我這兒還有不少人想認識你的。」
「有人找你拉皮條?」
陳頤很不高興:「怎麼說話的?」
戴春城太瞭解他了,只是懶得揭穿。陳頤不僅傻還虛榮,人家在牌桌上誇他兩句好話,再求一求,他張口即來,也不想想人家是不是別有用心、自己能不能幫得上。戴春城不打算陪他胡鬧,他今天出來是打算去酒莊看酒,結婚紀念日要挑兩支好一點的香檳。
陳頤也知道家宴的事,他看得出來戴春城真的花了心思在上面。以前戴春城不是這樣的人,他把公務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是和裘嚴結婚後,戴春城才開始變化的。陳頤想不明白,裘嚴這男人這麼好,能讓戴先生甘心脫下制服穿圍裙?
「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頭怎麼說你?」陳頤替他覺得不值得:「被一個年紀小的迷了心竅,又當丈夫又當保姆,遲早晚節不保!噢,人家趕時髦談年下戀,你也趕時髦啊?年輕漂亮的玩玩也就算了,真的把自己賠進去像什麼話。」
戴春城一邊聽他說一邊看酒,只當沒聽見。
陳頤繼續:「商場上的事情我是不懂,但是今天河東明天河西誰也不能保證。我當然是希望姓裘的能站穩了,那萬一不能呢?你又辭職了,你們倆口子喝西北風?」
戴春城皺眉:「婚都結了,說這些幹什麼?」
陳頤嘆氣:「你是真的愛他吧?」
戴春城不說話,陳頤就當他預設了。很多人都覺得戴春城辭職的事情不簡單,名門大戶裡的夫妻就算是有一定感情基礎,不至於真的愛到犧牲事業前途的份上。戴春城的職位不低,他放棄事業,肯定另有打算,絕不可能是因為愛情。
沒想到人家真的只是為了丈夫,沒有別的想法。
戴春城挑到了酒。
兩人往地下酒庫的出口走,戴春城突然說:「別人不相信沒關係,我現在只想全副精力支援他。我好不容易和他結了婚,這個婚姻我一定會和他走下去。」
陳頤等他付完了錢,說:「你不怕有人找麻煩?」
戴春城眉頭一跳,但是步子沒停。
「春城,我這個人不聰明,但我不是弱智,」陳頤說:「咱們這樣的人,每一個牽扯的利益關係都太多。你想找個人結婚成家,然後把過往全部拋了過你甜甜蜜蜜的小日子,你是覺得沒問題,那萬一有人不樂意呢?萬一有人想找麻煩呢?」
戴春城的臉色冷了下去。如果他不瞭解陳頤,他會把這番話當成威脅。
陳頤握著他的手:「我是真的擔心你,你還以為你是公司小職員說辭職就辭職?你知道多少人的秘密,拿捏著多少人的性命,你手下壓著的那麼多案子,樁樁件件,不是錢就是人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