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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難道你忍心看我空腹上班?”黛眉微斂,淨露楚楚可憐的嬌態。
可惜姜靖翔無心也無意欣賞她的嬌態,滿腦子只有案件,希望上司能為這對生活困頓的祖孫伸張正義、討回公道。
“你先確認待會訴訟庭需要呈交法官的資料是否齊全,我去幫你買早餐。”
說完,趁上司果愣的空檔,姜靖翔成功抽回手臂,退離。
離開時,他暗籲一口氣,大有解脫之感。
啊?雙手圈起的領域,幾十秒鐘前還抱摟住帥哥的一隻臂膀,如今只剩虛無的空氣——
望著辦公室大門,施逸倫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磅!
姜靖翔半帶發洩地一把將卷宗丟向桌面,層層卷宗交迭出此起彼落的聲響,把坐在隔壁埋首苦讀的林品尚嚇了一跳。
很難得的,林品尚放下手邊密密麻麻的刑法分則,關心起初來乍到的新同事。“怎麼了?”
抱怨是謠言的溫床,姜靖翔皺眉,不認為有公開評論上司的必要。“沒事。”
“施檢又不在了?”
林品尚理所當然的說法與表情令他一愣。“你怎麼知道?”
嘖!林品尚晃晃筆桿,擺出一副“天機唯有神仙知”的高人嘴臉。
“現在才十點半,施檢不在是常有的事。以前小田在你這個位置上時也是閒得發慌。她習慣下午才進來。”
“她每天早上都有庭?”他怎麼不知道?
“怎麼可能。施檢從來不在早上出庭。”不像他的長官,對於半夜把他從被窩裡挖起來這種事始終玩得不亦樂乎。“她爬不起來,遲到早退更是常見;甚至,她是能不出庭就不出庭,我們大家都知道。”
大家都知道?姜靖翔皺眉。
打扮花稍、偏好流行,喜歡把辦公室佈置得金碧輝煌,這些,他都可以視為個人的自由而予以尊重;但是遲到早退——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做什麼的?
這樣,跟他在花蓮地檢署有什麼不同?這樣的調遷不過就是從一個閒差換到另一個閒差,都是閒坐領高薪。
“我很羨慕你哪。”想到這就覺得自己命苦,滿腹心酸誰人知啊。“哪像我上頭那個,常常三更半夜把我叫到命案現場,打擾了好夢不說,醒來就是為了看活生生、血淋淋的命案,你都不知道那有多痛苦。”
姜靖翔垂下視線。“我寧可那樣。”坐領乾薪不是他的專長。
沉浸在自己苦命的阿信生涯中,林品尚壓根沒聽見同僚的低語。
“書記官生涯原是夢——不,應該說我希望、巴望、渴望它只是一場夢,醒來後發現自己是檢察官而不是書記官。”愈想愈覺得心理不平衡。“為什麼是像她那種人——私立大學法律系畢業,在校成績也沒有多好,書也沒我念得多,還是個女人……不,是不是女人還有待商榷;雖然外表是女人,但這世上有哪個女人聽見命案兩個字會眼睛一亮的?不不,我拒絕承認她是女人,她只是個偽裝成女人的男人,要不然怎麼會才剛出院就來上班,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時間……”呱呱呱呱,一旦開啟名為“積怨”的話匣子,抱怨的話就像黃河潰堤,滔滔得不能自已。
“何檢是很優秀的檢察宮。”
託新聞媒體的福,“美女檢官承辦販毒集團案件因公受傷”的訊息列入今年十大社會熱門話題之一,傳得沸沸揚揚。“何夭夭”這個名字只差沒被過度渲染,取代花木蘭成為二十一世紀巾幗英雄的代名詞。
“不不不,你錯了。”林品尚食指左右搖晃各十五度。“她只知道壓榨下屬——看我就知道了,我甚至沒有時間準備檢察官考試。再這樣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考上檢察官,完成我的理想,為民申冤!”愈想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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