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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六品。”
雁雨樓淡淡的說了一句:“修為在彥虎之上。”
陳羲心裡微微一動,不明白為什麼雁雨樓還保持著這樣的從容。到了靈山境六品的修行者,已經強大到一個人能摧毀一座城池的地步。而彥虎的修為不如對方,按照道理雁雨樓應該讓彥虎避開的才對。
可是,彥虎卻迎著那火龍繼續向前。劍出,劈開火龍。人動,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會不會有事?”
陳羲忍不住問了一句。
雁雨樓搖了搖頭:“彥虎的修為只在靈山五品,比對方低了一個境界。但是……死的一定是對方而不是彥虎,因為彥虎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後退,而對方卻在試探。彥虎的每一招都不是試探,也不會試探,他每一次出手都當自己已經死了。”
這句話才說完,陳羲就看到彥虎拎著一顆人頭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他的胸口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血還在不住的往下流,以至於他每走一步,地上都留下一串血跡。但是彥虎的臉色依然平靜,就好像那傷不在他身上,他也不知道疼痛似的。
啪的一聲,人頭被彥虎隨意丟在地上。
他拎著劍站在那,眼神冰冷的看著黑暗之中。
“還有誰?”
他仗劍而問。
……
……
“楚國的執暗法司,以前倒是也有所耳聞。不過在我看來,一群不敢置身於光天化日之下的傢伙,和老鼠有什麼區別?只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才會躲躲藏藏,就算有些本事,也不過是比較強壯的老鼠罷了。”
一個人從黑暗之中緩步走出來,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修行者的年紀,向來不是靠外貌能夠辨別出來的。這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步伐不大一步三搖。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書生長袍,手裡拿著一把摺扇。
走到距離彥虎不遠處,這書生啪的一聲把摺扇開啟。藉著驛站門外的燈火,能看到他扇面上寫著四個字。
復我山河
雁雨樓看到這扇面的時候,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而陳羲此時擔心的是彥虎,因為他已經受了傷,傷口還在淌血。雖然他依然如一杆標槍般筆直的站在那,雖然他身上那股子冷冽的氣勢依然不減,但是他終究是受了傷。
而這個書生,應該比之前彥虎之前拼死擊殺的那個人還要強大些。
“你是執暗法司這個老鼠窩裡的哪一隻?”
白面書生用一種輕蔑之極的語氣問道。
彥虎根本就沒有理會對方,也沒有去看自己胸口的傷,甚至連包紮都懶得包紮。到了他這個境界的修行者,自閉血管也不是什麼難事。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任由血就那麼一直流著。
“彥虎在對敵的時候,不會做任何別的事也不會想任何別的事。他眼裡只有他的劍和他的敵人,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去管。”
或許是看出了陳羲的疑惑,雁雨樓輕輕的說了一句。
“他會死的吧?”
陳羲雖然和彥虎沒有交情甚至沒有交流過,但畢竟還是有些擔心自己人:“這個書生顯然比之前那個人修為還要高一些,而且彥虎已經傷的不輕了。”
“死?”
雁雨樓微微昂著下頜說道:“我沒讓他死,他就不準死。”
這話才說完,驛站外面的兩個人已經交手。書生出手,扇裡有江山。他的扇子一動,彥虎就不見了。陳羲皺了皺眉,然後發現了疑點。那個人的扇子換了一個面,畫的是山水之類的東西,而山水之中好像有個拿劍的人。
若非陳羲眼力驚人心細如絲,也不可能發現這樣的細節。然後陳羲確定,彥虎被那個書生帶進了扇子裡。
“山河扇。”
雁雨樓似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