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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金龍像是委屈又像是撒嬌似的低低沉沉的叫了一聲,他恍然一笑,拔開酒壺的塞子往下倒了一滴,不多不少,只有一滴。
金龍張開嘴接住這一滴老酒,相對於它的龐大,這一滴酒真的不算什麼。可是它的臉上卻有一種格外清晰的滿足感,似乎得到一滴酒的賞賜殊為不易似的。
“莫要走遠,我下去看看,也不知道多年沒有來過,這地方還是不是老樣子。雖然我不想去,但來了不去似乎顯得刻意了些。我現在求的是自在,順心就好。”
金龍盤繞了一圈,一滴酒竟是把它醉了。它飛的有些歪斜,以至於不遠處圍著的那些可以飛行的淵獸以為它怎麼了,紛紛避讓。其中有兇悍不畏死的,以為來了機會,向前而來準備突襲。金龍帶著醉意張開嘴吐出一口龍息,這龍息炙熱無比,金火蔓延,其中竟然還帶著一個酒香四溢的酒嗝。
嗝的一聲,龍息漫天而去,至少千餘頭以為可以偷襲金龍和以為可以逃走的淵獸被龍息焚燒。才一接觸,那些淵獸就化作了灰燼。龍息凝而不散,朝著遠處繼續蔓延,飛出去幾里便燒乾淨幾里。便是四五個淵獸王者出來合力想攔住那龍息,拼盡全力竟然不能。
金龍不屑的哼了一聲,收住龍息,又打了個酒嗝。酒氣蔓延出去,那四五個要過來講講道理的淵獸王者竟然同時身子一軟,醉了。只不過是一滴酒而已,醉了一條金龍。只不過是一個酒嗝而已,醉了四五個淵獸王者。
金龍索性落下來趴在那,很快睡去,可是誰還敢再來招惹?在淵獸的地盤上酣睡,這就是金龍的實力。
布衣儒衫的中年男子連頭也沒回,也不飛行也不疾掠,而是一步步緩緩走向滿天宗。他走過殘破不全的外宗,看著那斷壁殘垣微微俯身說了句辛苦。也不知道他這句辛苦是對誰所說,這畫面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滄桑。
他順著林蔭小道走過了森林,這裡本來是內宗和外宗的結界所在,可是大戰之中,結界本壞,連界靈都已經戰死。他走的很慢,那雙黑色的眸子不時看向四周。似乎他能從每一棵折斷的樹木上看到曾經發生的慘烈,似乎他能從樹林裡殘存的氣息聞到那個時候的血腥味。
他走到樹林中間,對樹林微微俯身說了聲辛苦。
然後他繼續步行向前,走到了內宗。滿天宗內宗,青州最大的宗門所在,雖然和天下間那些一流的宗門無法相比,可是在青州無數少年郎心中,能進內宗便是登天。多少人為了求道求修行而在外宗外長跪不起,最終換來的只是一聲嘆息?誰都想改命,但又有誰能進改運塔?
他走到瀑布前停住腳步,抬起頭往上看了看。凌雲殿還在,那裡曾是內宗宗主生活的地方。他的眼睛是瞎的,但是他想看什麼,就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事他看不到的。他似乎看到一個步履矯健的老者手拿掃帚從瀑布旁邊的石階上下來,這老者很虛妄而且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可是他偏偏看得到。看著這老者,他的表情有些異樣。
然後他對那個拿著掃帚的老者虛影說了一聲你也辛苦,卻沒有微微俯身。或許是因為樹林是真的瀑布是真的,唯獨這個老者是虛的。
他走進瀑布後面的石洞,似乎極為熟悉這裡。他依然沒有運用一絲一毫的修為之力,可是從山頂上垂落的瀑布卻自動的避開了他,似乎他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連水都懼怕。他順著山洞一直走,下內河。內河裡的小船居然還在,他走上小船站在船頭。小船便自動而行,穩穩平平。
布衣男子到了地方,小船自己靠岸。他緩步向上走到了界牆那裡,界牆裡依然還有無數的人臉在衝突著,似乎拼了命的想要衝出來。
布衣男子微微頓了一下,看著界牆說道:“界牆是神僕的枯發編織而成,就算是枯發也依然是神的東西,或許那是最低階的神,但對於封住你們來說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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