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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後來的連續三劍,第一劍震的王巖向後退了三步。第二劍王巖的舉著紫砂壺壺蓋的手臂承受不住壓力彎曲下來。第三劍後,壺蓋重重的撞在王巖胸口。
“一心多用,居然想到修煉兩個本命。你這樣看似可以出其不意制敵,但你的修為之力分的太散了。”
陳羲冷哼一聲,一抬手青木劍飛出去將那個鳥籠子切成兩片。下一秒,陳羲身形已經到了王巖身前,一腳踹在紫砂壺壺蓋上。王巖的身子被震的向後飛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砰地一聲!碎石紛飛。
與此同時,白小聲抬起左手以食指往前指了指,嘴裡輕輕說了兩個字:“春雨”
第一百二十二章 孤獨的人
四個身穿怪異服飾的鶻人從四個方向把白小聲圍死,每個人手裡都有一個完全相同的骨串。在街燈的照耀下那骨串上反射出一種綠幽幽的光,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骨頭串成,看著像是某種野獸的獠牙,又像是一節一節的指骨。
白小聲不讓自己手下的青衣漢子們靠過來,他伸出左手以食指往前一指,嘴裡輕輕吐出兩個字:“春雨”
他的手很好看,一種一點男人氣都沒有的好看。如果用這樣的詞彙形容一個男人對方肯定會不高興,可是如果說白小聲有男人氣那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男人的手掌總是會比較厚重,男人的手指關節總是會比較粗大。可是白小聲的手,美的有些不像話。他的手伸出來,比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女人的手還要漂亮。手指很長很白,關節一點也不突兀弧線很完美。
一般來說,不管是練武之人還是修行者,手掌都會變得有些粗糲。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手的使用比普通人要多的多手心都是厚厚的繭子。而對於修行者來說,手是內勁疏通排放最常用的地方,所以手心會變得堅硬粗糙。
白小聲的手一點也不像是個修行者的手,如果他懷裡抱著個琵琶的話更適合。如果他穿一件紗裙,就可以跳一曲霓裳羽衣。但是陳羲百分之百的肯定白小聲是個男人……因為他有喉結而沒有胸。
可是當白小聲輕輕讀出春雨兩個字的時候,就沒有人再敢嘲笑他生的比較女性。春雨,潤大地,養萬物,本是最溫柔和氣的東西。可是他的春雨,沒有和氣,只有殺氣。
春雨落,方圓幾十米內所有的黑虎幫弟子全都死了。每一個身上哪怕只粘上了一滴雨的人,也難逃一死。那雨水憑空出現,有的從天而落,有的漂浮半空。雨水一接觸到人就如有生命一般鑽進去,片刻之後被雨水粘上的人內臟全部枯竭衰敗。
看起來溫婉如江南女子的雨水,殺人如此之烈。
陳羲見過很多種殺人的方式,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詩意的殺人方式。
然後陳羲忽然明白了,白小聲之前喝了那麼多酒去了哪兒。這些雨,其實都是酒。一個看起來比女人還美的男人,或許骨子裡也有那麼一種無法擺脫的陰柔。白小聲知道自己在柔的這一面太重,所以他喝烈酒。
新產的杏花釀,三小杯就能放倒下一個西北最粗獷的漢子。
他最少喝光了三個裝滿的酒囊。
就在陳羲因為白小聲的春雨而稍稍分神的時候,王巖又殺了回來。被鑲嵌進牆壁裡的王巖掙脫出來,看到了不遠處落在地方那被陳羲劈碎了的鳥籠嘴裡罵了一句操…你…媽。他本是一個天賦極好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修行出兩個本命。
但正如陳羲所說,他分心太重,反而落了下乘。現在他只剩下一個本命,所以他的精力更加集中。
他右手託著紫砂壺,左手擎著如盾牌一樣大小的壺蓋。
“納天容地。”
王巖喊了一聲,手裡的紫砂壺飛了出去。紫砂壺迎風而長,瞬間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