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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軒朗默不作聲,等著我說下去。可是,我又怎麼能直接而勇敢地說出對他的關切和思念?是啊,我就是那種人,那種怯懦而無用的人。就算沉入大海,就算心被烈火炙烤,就算生生把自己憋死了,也不敢輕易說出,我愛你。
“我要送你回家。”我忽然堅定地說。是啊,這就是冷漠的我、無情的我、膽怯的我所能做出的最直接的表達方式。
軒朗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好像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你的手腫了,單手騎摩托太危險了,我送你回家。”我解釋道。
軒朗先是覺得很好笑,但是我卻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認真地看著他。他收起了那份調侃,微笑地著看向了我,眼睛裡像是流淌著春日裡耀眼而溫暖的溪流:“你要怎麼送我回家?”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天真,難道讓軒朗坐在我的女式腳踏車後座上嗎?他那麼個大男生,怎麼肯讓女生騎腳踏車帶回家呢?
“你要是覺得坐在女生的腳踏車上很丟臉的話,那就打車或者坐公車回去吧。”我低頭訥訥地說。
軒朗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在我耳邊說:“丟臉?我今天早就丟臉丟到家了,不差這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花與蛇
我騎著腳踏車,軒朗側身坐在後座上,手臂攬著我的腰,他的手就貼在我薄薄的襯衣上。平時軒朗接送我,都是我抱著他,而現在換作他抱著我,感覺非常不同。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臉始終在發燒。而軒朗也只是適度地摟著我的腰,並沒有任何不規矩的舉動,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在我的後背上燃燒著。
到了他家,他還沒有鬆開手的意思,似乎很享受,我停下腳踏車,低聲對他說:“到了。”他這才慢慢地鬆開了手。我始終低著頭,不想讓他看見我面紅耳赤的狼狽樣。“怎麼了?”他彎下腰看我,“累了?”我搖了搖頭。“你太瘦了,我真怕用力一抱你的小腰就斷了。”他嗤笑著說。我懶得搭理他露骨的言語,轉過腳踏車,告訴他我要回家了。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腳踏車手把,用的是那隻腫了的手,力度大的根本看不出這隻手會疼。“可是我生活不能自理,誰給我做飯呢?”他無賴地說。我瞪了他一眼:“那就叫外賣吧!”然後抓起他拉著我腳踏車的那隻手,說:“我看你的手,似乎沒有它的主人想象的那麼脆弱。”軒朗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尷尬地笑了笑:“不進來坐坐?”“不了,我要走了。”軒朗不再勉強,靠在牆上目送我騎腳踏車離開,直至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
剛剛下過一場秋雨,十月的風已經不再有暖意,但是我的臉頰始終發著熱。我的這副蠢樣當然不想被軒朗看見了,所以我就像心裡有鬼的罪犯一般,一刻也不願意在軒朗身邊停留,生怕給他抓個正著。
他不過是摟著我的腰,也沒有做任何越軌的動作,為什麼我會如此意亂神迷、六神無主?直到現在,他的手掌覆蓋在我腰上的感覺彷彿還未消退,他的大手和我側腹貼合在一起,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卻似乎比直接的碰觸更加撩撥人的心。他的手掌有溫度、有溼度,而且並不柔軟,似乎有些粗糙……
我為自己的“花痴”感到羞慚。此時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渴望他的擁抱,以至於他一個小小的親密動作,就可以讓我渾身彷彿過了電流一般,麻麻的,酥酥的。
我甩了甩頭,想要擺脫掉這種感覺,墮落和縱慾在我心中始終是醜陋而骯髒的,我還無法將情感與動物的本能結合在一起看。我感覺自己正被一種原始而混沌的力量引誘著,這讓我更加憎恨自己。
回到了家,我把腳踏車推到院子裡,這才想起今天家裡沒有人。
昨天晚上,媽媽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