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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呂梁郡的夜行人全都呆了!
許仁揮揮手,旁邊有侍女立即為桌子擺上茶點,燃起薰香;看許仁這姿態,根本就不是會敵、而是會友!
許仁不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等待。
呂梁郡文丞李元明和右將軍鄒志全看了看這架勢,卻並沒有放棄!因為還有機會,一旦亂戰產生,安陽方面的槍支就失去了用武之地,而兩人要是能趁機捉住許仁,事情依然有轉機!
李元明和鄒志全對視一眼,立即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一揮手就令手下精兵散開、四處出擊。
可許仁依舊不慌不忙,根本不用許仁指揮,周圍的安陽精兵瞬間就灑出一大片符篆、法術,這樣近距離的包圍圈怎能用槍支呢,這不過是障眼法;真正的殺手鐧卻是符篆!
呂梁郡方面當然也有符篆,但安陽這邊計程車兵卻幾乎是將符篆當成普通的石板,一把一把的往外扔,各種各樣相輔相成的法術,如同潮水一樣翻滾。呂梁郡那少許的符篆,很快就被淹沒。
下一刻,呂梁郡計程車兵就被法術給遲緩,而後安陽計程車兵就開始撒網!一片大網一片大網的撒下,瞬間就將所有呂梁郡精兵給制服、收押!這些網,全都是靈性絲線編織,金丹期高手一時間也無法掙脫。
李元明和鄒志全兩人被放過了,但兩個光桿司令,貌似什麼也做不了!
終於,李元明嘆息一聲,竟是很乾脆的一把掀掉黑衣,大方的走到許仁面前坐下,“我敗了!”
許仁看著眼前的人,“你就是李元明?”
“是。”李元明一把抓起茶盞喝乾,“狂奔一夜,謝謝了。”
許仁微微皺眉,“我看你面容清朗,不似奸邪之人,為何不擇手段?”
李元明卻也大方,“外表只是外表,但我確實是毒士。這一點,我直認不諱。”
“哦……”許仁終於真正的觀察期李元明來,李元明毫無顧忌的大吃大喝,旁邊的右將軍鄒志全卻是有些拘束、驚慌、無所適從。
氣氛一時沉悶,只有李元明大快朵頤的聲音;許久,許仁終於忍不住開口:“我觀你面有正氣、做事磊落,不似完全的奸邪之人,似乎和傳說中的毒士並不相同。”
李元明頭也不抬,就這樣嗚嚕嗚嚕的說話:“很簡單,我相信自己走的路是正確的。我的老師臨死前幡然悔悟,毒士不是錯誤的,錯誤的是使用毒士的主公。
作為謀士來說,無論是許先生這樣的謀士,還是我這樣的毒士,我們的責任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出謀劃策。而如何採納意見、如何拒絕意見、如何斟酌意見,不是我們的事情,那是主公的事情。
兩國交戰,死傷千萬,是誰的錯誤?不是將軍的、也不是宰相的,而是皇帝的錯誤!
如果一個主公不能明辨是非、不能合理斟酌意見,那是主公的問題,而不是我們毒士的問題。
所以,毒士也沒有什麼,我也沒覺得自己哪裡不對。以現在呂梁郡的情況看,我當初的建議也絕對是最有效的建議。當然,我承認,那是最極端的建議;但我是毒士,這就是我的思考方式。”
許仁一時間啞口無言。老實說,這道理其實有些“歪理”;但必須要承認,有道理!
周圍,安陽計程車兵終於將所有的呂梁郡精兵封閉真元、捆綁起來,拖到一邊去了。
李元明吃飽喝足,竟是雙手一伸:“來吧,死前能做個飽死鬼,也值了。”
許仁指揮旁邊的高手將李元明和鄒志全羈押,封閉真元,卻並沒有說立即斬殺;李元明的話,讓許仁有了些許猶豫——這就是李元明的目的。許仁猶豫後,終於決定等明天和夏青青、嚴澤安一起討論下。另外,許仁連夜修書一封,送給李賢,準備問問李賢的態度。
許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