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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像是在裝的樣子。哪有把腦袋埋進一灘嘔吐物裡裝醉的道理?或許是自己多疑了,他想。
佚之狐皺了皺眉頭,不敢怠慢,忙上前輕喚:“之武兄,國君到了還不快起?”
那人似並未聽見,轉了轉身,吧嗒吧嗒嘴,又睡了過去。
這令佚之狐十分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這鄭文公倒也坦然,心想既然來了,就先等一會吧。便也施施然在那裡等著。並抽等待的當口環視了一下燭之武的屋子。
只見這燭之武的房間十分簡陋,整個木棚即矮又小,只有一張還能說是床的床,和兩個小板凳。說它是床是因為它或許具有床的功能,其實也用幾塊兒土坯墊起來的就是一張木板!上面有一床沾滿了油膩的被子和一張矮几。
奇怪的是,此人牆上竟然掛著一張古琴!此琴古色古香,做工精細,古拙之極!端的是一張好琴!以鄭文公的鑑賞水平,此琴當時來自遠古黃帝時期,價值連城,古今罕有!
古時帝王將相不乏精通音律之人,這鄭莊公便是一個音樂迷。忍不住把那古琴拿了下來,用袍袖撫了撫上面的塵土,用手錚錚彈了一曲,果然音色渾厚,悠揚悅耳,令人聞之慾醉!
聽見琴聲,這燭之武才卻醒了過來,睜著一雙昏昏的醉眼,眼前掛著兩坨眼屎。瞪著鄭莊公看了一眼,卻並不起身,仍然在哪裡躺著。
佚之狐見燭之武醒來連忙走上近前對燭之武道:“我們主公到了,還不快快起來迎接?”
此人似是沒有聽到,還是瞪著一對空洞無神的老眼盯著鄭莊公看。
鄭莊公皺了皺眉頭,心想此人昏庸老邁,哪有佚之狐所說的胸有韜略,口才極好的樣子?但想這佚之狐素來老成持重,從無妄言,自古奇人都是孤僻怪異,或許此人真有什麼奇才異能也未可知?
心想到都到了,不妨再等一時,看此人到底有何能耐!
鄭文公忙走上前去,對著那人深施一禮,連連道歉:“孤不知賢人竟然在此地,慢待賢人了,請賢人諒解勿怪!孤在這廂賠禮了!”
燭之武忙踉踉蹌蹌站起來還禮,口中嘟嘟囔囔地說著:“我是一個老邁無用的老頭兒,哪裡是什麼賢人!如何敢當主公如此大禮?”
文公道:“孤是個無能的君主,眼見秦晉欲入侵鄭國,卻無力救國家於危難,請先生看在鄭國百姓的面子上,給孤出一個主意,如能退敵,則是百姓之福,鄭國之福!”說罷泫然欲涕。
燭之武道:“臣年輕時只不過是個守門的小吏,食不果腹,手無縛雞之力,又到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如何敢當此重任?此想必是佚之狐兄多言!主公架前有如此之多的能人,哪一個不必臣強?臣好酒嗜賭,百無一用,好好地一片宅院被臣賭輸了去,住在這樣一個鬼都不來的地方混吃等死,勉強度日罷了。哪裡有什麼才能?要說賢臣,主公眼前這之狐兄就是一個賢臣,大王何不派他去?”
佚之狐慌得拜了下去,口中道:“之武兄莫怪,我也是實在沒有法子才來打擾您清淨,如今鄭國之難唯有您能解,望之武兄看在大王禮賢下士不辭勞苦,親來貴府請您的份上。看在鄭國萬千百姓的份上,救救鄭國!救救黎民百姓!”
朋友就是朋友,這佚之狐最知燭之武素來愛惜百姓,憂國憂民,只要百姓有難,不會不幫,所以說出這番話來。
燭之武見推辭不過,只得答應。出門盥洗已畢,燭之武來到晉文公面前。對鄭文公說道:“當今天下晉、秦、楚、齊實力相似,皆欲稱霸,互相提防,互相猜疑。晉之所以敢入侵鄭國,是因為有秦國相助,秦助晉伐鄭無非為己,如能說服秦國退軍,則晉國必退。”
鄭文公認為很有道理。當場封燭之武為上大夫,令其出使秦國,說服秦繆公。
午夜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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