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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救，”她清楚地感覺到身旁的人僵硬的身軀，以及越來越冰冷的呼吸聲，頓了頓，她還是繼續說，“時間就在明天一早九點鐘。”

“不去不行嗎？”秦之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阿默，作為你的小傻子，我不會去，但作為一個醫生，我一定會去。”她知道他會生氣的，他也應該生氣的。

“原來你願意作為一個醫生甚於作為我的小傻子。”秦之默放開她，站起身背對著她，聲音冷得像冰，“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選擇犧牲我，以前是，現在也是。”轉過身，看著她的眼睛，秦之默一字一句的說，“這就是你

口口聲聲說的愛我？！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嗎？！沈語念，你真的很自私，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淚水在臉上流淌，耳邊傳來清晰的摔門聲，她知道，秦之默離開了，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便離開了。

“阿默。。。”沈語念輕聲的呼喚著，可是，空蕩蕩的屋子裡沒人來回應她，她終於還是失去了一切。

☆、part　50

“秦總，您要的巧克力。”李美佳拿著巧克力進來，看了看埋首工作的秦之默，嘆了口氣，放下巧克力便離開了。

李美佳一走，秦之默便拿起了巧克力，拆開包裝紙，將一粒放進了嘴裡，嚼著嚼著淚水卻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他囈語，“念念。。。”然而回答他的卻只有流動的空氣。

三年前

秦之默離開公寓後便開著車到了郊區兜風，直到十二點鐘他才回了軍家大院。給他開門的是張芯諾，見到一臉疲憊的秦之默，她甚為吃驚，把自己的兒子拉進屋內，又給他倒了杯熱水。秦之默呆愣的接過水喝了口，然後便是一言不發。

張芯諾有些擔心，自從跟沈語念複合後，他哪一天不是一副好心情，現在這般是為何？！瞧了瞧他隱忍的容顏，張芯諾還是出聲問，“兒子呀，你怎麼回來了，還是這個點？是不是鬧矛盾了？夫妻間鬧點小矛盾是正常的，小念還小，你讓著她點。”

“讓著她嗎？！”秦之默的臉上浮現一絲自嘲的笑，“我就是太讓著她，太慣著她，才導致現在這般局面吧。為什麼她從來都不為我著想，只顧著她的理想，那我呢？！我在她的心裡是什麼地位？可有可無嗎？！”

從未見過秦之默說過這種自嘲的話，張芯諾突然覺得事情也許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沉了沉眸子，還是決定不出聲。

“上次犧牲了我，這次還是犧牲了我！沈語念，我一定是瘋了才這般被你耍！”我一定是瘋了才這般的非你不可！

秦之默一夜未眠，直到凌晨六點才困著在沙發上睡著了，而張芯諾則坐在一旁，陪著他一夜未眠。昨晚，秦之默說了很多很多，而她也聽出了大概，看了看牆上的時針，已走到了八點一刻，嘆了口氣，沒有叫醒他。每個人都有追尋夢想的權力，沈語念也有，她不想看到兒子用愛束縛了她的夢想。

“小傻子！”秦之默從夢中驚醒，夢裡面全都是沈語唸的容貌，有開心的，生氣的，吃醋的，狡黠的，最後的最後，他聽見沈語念淚眼婆娑的對他說，“阿默，不要用你的愛束縛我！”他坐了起來，揉了揉眉心，難道他的愛真的束縛了她嗎？！他說她自私，而他又何嘗不自私呢？！他害怕，怕她會出事，怕她會離開他，而這一離開，便是永遠。

看著煩憂不已的兒子，張芯諾出聲說，“阿默，小念她有追求夢想的權力，只有經歷才能讓她成長，然而在你的保護傘下，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價

值，她只會跟隨著你的腳步，像個任人牽引的布娃娃。”

秦之默嘆了口氣，說，“我很自私吧，媽媽，自私到只想讓她屬於我一個人，然而我卻忘了，她不是玩偶，她從來都不會只屬於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