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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臉色灰白,□的胸口上一根箭羽明晃晃的豎在那裡,隨著他的呼吸一顫一顫地動。
譚雅頓時腳一軟,再也挺不住,一下子跪倒在了床前,嗚咽道:“郎君”,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吳魁招呼眾人出去,只留譚雅一人在那裡。
到了門外,張大丙拉著吳魁急道:“大哥,怎麼不問小七嫂子是咋想的,是拔箭還是不拔?”
吳魁緊皺眉頭沒理他,轉頭看向周老三道:“一個女娘家家,能有什麼主意。再說弟妹年紀又小,除了害怕還能幹啥,你冒然將她找來豈不是添亂。
你別告訴我你打的是那個主意!那可不行,不要說弟妹才多大,即便你能忍心,小七那麼愛重她也不忍心;再說就是你讓她這麼陪著小七去,她阿爹譚侍郎豈能善罷甘休?”
周老三緊盯著地面,一副愛怎地就怎地的光棍兒模樣,滿不在乎地答道:“不罷休又如何,反正人也陪著了。才成親一年,我兄弟就沒了,他一輩子就弟妹一個念想,我自當成全我兄弟。
便是譚侍郎有何不滿,讓他自來找我算賬就是,我周老三奉陪到底,大不了腦袋不要了,多大的事兒。”
吳魁指著周老三道:“你,你,你。。。”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整話。
李瑾在旁邊聽到這兩人一番對話立時大驚失色,拉住周老三問道:“周兄,你,難道是打算讓譚家大娘子給小七哥陪葬不成?”
周老三扯下李瑾拉著自己的手,不耐煩地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李瑾卻又緊拉住他,眼睛都急紅了,“我知道你擔心小七哥,可是譚家大娘子才剛剛十五,這,這也太慘無人道了。”
周老三冷哼了一聲,緊盯著李瑾眼睛道:“既然李安撫使叫我三弟一聲小七哥,那就別叫什麼譚家大娘子了,還是稱呼弟妹一聲小七嫂子的好。
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兄弟沒了,她能陪著去是她的福氣,難道我兄弟待她的情誼還夠不上她那一條命不成!
你也別在我面前說什麼冠冕堂皇的鬼話,當我不知道不成,我話就放在這裡,甭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三輩子,你都給我歇了那個腌臢心思!”
說完,也不顧其他人的勸阻,自去準備白綾藥酒。
你別說,怪不得周老三與阮小七能結為兄弟,要是阮小七尚有一絲明白,都會大讚還是二哥知我!
這哥倆兒的心思就是這樣,在旁人看來簡直莫名其妙,難道因為你看重我,所以要了我的命?
這周老三卻暗道,若是他倆人早些圓了房,三弟有個後,哪怕就是個小娘子,他也不至於非要讓譚雅陪著去。
但如今既沒個孩兒,他周老三可信不過女人能守住寡,誰知道哪天被人勾著就給我兄弟戴上了綠帽子?這事兒他可見的多了。
更不要說譚雅現在還是個囫圇身子,只怕不過一年,譚侍郎就得張羅著給她再找戶好人家嫁了。到時候再生幾個孩子,他兄弟是誰都記不住了。
他兄弟對她那般掏心掏肺的,可不就成了哄著別人娘子高興?這麼一想,還是到地下陪了他兄弟是正經。
譚雅哭了一陣,緩過氣來,出了營帳,找到吳魁問:“吳大哥,不知現在可有章程。”
吳魁看她滿面風塵,眼睛紅腫,看起來十分可憐,再想到周老三將她找來的意思,不禁暗自嘆息,嘆了口氣低聲將那軍醫們討論的結果與她一一講來。
譚雅低頭思考半天,抬眼問道:“吳大哥,我閱歷淺,遇事少,實在不知該如何抉擇。端看大哥的意見。”
吳魁沉思半天道:“這已經一天多了,天氣又熱,轉眼傷口就要化膿,就是再等也熬不了多久,捱日子罷了。
我的意思是還不如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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