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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天來到的時候,馬文才早已在了,見他姍姍來遲,坐在位子上並不起身迎他,而是大笑道:“宋兄,來佳人這裡,你也能這麼晚,是不是該罰酒啊!”
宋海天忙抱拳道:“馬兄見諒,這酒該罰!”
一個女子早站起身來,聽他們這麼說,已經開始斟酒,連倒了三杯,只不過並沒有完全倒滿,然後端起道:“請宋公子滿飲此杯!”
聞聲側頭,宋海天這才注意到,倒酒的是一個非常古典的美女,在那張標緻的小臉上,眉眼鼻唇都是那麼精巧,標標準準的一個江南美女模樣,此際她梳著如雲的髮髻,還有兩道髮絲在臉旁垂著,襯得細長的脖頸更是雪白。
讚一聲好美,宋海天忙接過這女子手裡的酒,發現她手指如玉蔥一般白淨,煞是喜人,喝乾一杯,那女子又接著遞上下一杯,宋海天再接的時候,卻不小心碰了她的手,只覺手上一下微麻,猶如觸電一般,兩人都一怔,然後又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相對微笑。
馬文才沒有發現這一微妙事件,只是見宋海天飲完了三杯罰酒,又笑道:“來來,宋兄快坐,剛剛我還說請蘇寧寧小姐唱上一曲呢!”
“哦,那我就洗耳恭聽了!”宋海天再次打量這位第一次見到的妓女,人家可是這個勾欄之處的頭牌,花了很大力氣培養出來的,素質不是一般的高,還有政府許可執業執照,後世那些穿的花裡胡哨的小姐,只會脫衣服岔大腿,根本就沒法和人家相比。
蘇寧寧淡淡一笑,取來一隻琵琶,輕輕撥弄幾下,這才坐定,眼睛瞟一下宋海天,卻見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眼神裡卻不是別的男人那種色迷迷,只是一種欣賞和渴望瞭解,再想到適才兩人的無意接觸,忽然有點不自然,眼珠轉了兩圈,拂了一下耳邊的髮絲,才穩住了心思。
絃音響起,一陣前奏之後,清柔的嗓音宛如江南噥語:“清曉妝成寒食天,柳球斜嫋間花鈿。捲簾直出畫堂前。指點牡丹初綻朵,日高猶自憑朱欄。含顰不語恨春殘……”
“嗯,好聽,好聽!”不等琵琶聲停歇,馬文才便開始拍巴掌,笑道:“寧寧這一曲彈的真好聽,來,宋兄,喝酒!”
蘇寧寧有些無心再彈,隨手停了,淡淡的看一眼馬文才,好像對這樣毫無欣賞能力的衙內毫無辦法,宋海天只是作勢端了下酒杯,並未飲下,剛才那三杯酒勁還沒下呢。
馬文才頗有點自娛自樂的精神,也不管宋海天真的陪著喝酒了沒有,反正他是大口吃菜,不住的喝酒,然後就叫著要蘇寧寧繼續唱歌聽。
蘇寧寧有點不樂意,可是又不太敢違抗這位縣太爺的兒子,抱著琵琶,想了想,對宋海天道:“宋公子,可想聽奴婢唱些什麼曲?”
“唱曲,當然是越豔越好,寧寧,你來個帶勁的……”馬文才說著發現宋海天和蘇寧寧都看著自己,一笑,擺手道:“當我沒說,宋兄,寧寧是問你呢,你來點吧!”
宋海天微微笑了笑,對這些古代的詩詞自己並不是很在行,剛剛聽蘇寧寧唱曲,更多欣賞的是她婉轉清麗的嗓音和唱法,畢竟這時代的曲子和後世的流行歌曲完全不同,聽在耳朵裡,很有些新奇返古的感覺。
“寧寧姑娘還是揀自己唱熟的吧,就像剛才那樣充滿江南風味的小曲就很好……”宋海天的話一出口,蘇寧寧的臉上就透出一股失望,然而還是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撥弄琵琶,淙淙叮叮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春漏促,金燼暗挑殘燭。一夜簾前風撼竹,夢魂相斷續。有個嬌嬈如玉,夜夜繡屏孤宿。閒抱琵琶尋舊曲,遠山眉黛綠……”
詞曲配的很不錯,讓人聽了著實有沉醉之感,很有江南秀美的味道,宋海天暗暗叫好,剛要出言讚賞,卻聽馬文才道:“寧寧,你這些都沒勁,不好不好,你若是不願唱那個,我去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