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當年(第2/3 頁)
,就和別人結婚了。這些事你都忘了?這種人家照顧妍妍,承受不起,別將來妍妍也成了這種沒人心、沒人性、沒人味兒,自私自利,厚顏無恥的人。”
“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那都多老早的事兒了,還提這些幹嘛,不得往前看呀。對了,妍妍說李焱兩口子認了那個沒孃的孩子做乾兒子,以後就養在他們家了,真是傻得可以。”吳敏轉移著話題。
“這倒是李焱性格能做出來的事兒,你說的那個孩子我知道,親媽沒了,他爸和後媽對他非常不好,確實挺可憐的。”
“可憐的人多了,有本事他李焱把全世界的可憐人都養了呀,讓自己老婆孩子喝西北風去,不自量力,沽名釣譽,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啊。”
“這話過分了。”薛啟明覺得妻子的話很刺耳。
“我不管,妍妍初中畢了業,就去濱海上高中,不能在安城這個破地方耽誤著,”吳敏再次鼓起了勇氣,理直氣壯的說,“再說了,我爸媽還有小婕他們都在濱海,也不用曲豔照顧什麼。”
“這個事兒再說吧,等妍妍上了初三,我們再商量,總要問問妍妍自己的想法吧。”
“她懂什麼呀,咱們都是為了她好,她同不同意都得聽咱們的。”
“我再想想……你先睡吧。”薛啟明不想就這個話題再聊下去了。
“呵。”吳敏冷哼一聲,重重的翻了個身,把後脊樑給了薛啟明,幾分鐘後,輕微的呼嚕聲就傳了過來。
“真是個沒心眼兒的傻娘們兒。”薛啟明無奈的搖搖頭,輕手掩了掩吳敏的被子,然後慢慢下床,把電視關掉。但他並沒有重新回到床上,而是躡手躡腳的套上褲子,披上棉外套,向門口走去。
經過女兒房間時,把門推開一條小縫。女兒已經睡著了,不過臉上殘留著哭過的痕跡,雙眉緊皺,似乎夢裡也在抱怨著自己的不滿。
薛啟明關上女兒屋子的門,又轉身慢慢拉開房門插銷,再輕輕推開,然後側身閃過,來到外面的走廊上,回手掩上房門。
掏出外套兜裡的煙,抽出一根用嘴唇抿著,右手划著火柴,左手攏著就到煙上點燃,然後把火柴甩滅,扔進門邊廢油漆桶改的垃圾桶裡。
薛啟明趴在護欄上,思緒回到了那個年代。
1967年,自己17歲高中畢業,那時候按照指示,每戶人家要有一個子女“下鄉”,大姐1965年匆忙接了母親的班,避開了,自己就沒有這種可能了。接班是從學徒工做起,工資比正式工人低很多,如果他接了父親的班,姐弟倆的工資根本無法支撐這個五口之家,而且還有鄉下的爺爺奶奶需要接濟。
於是自己在父母和姐弟愧疚的目光中上了火車,作為一名知青來到了離家1500公里東北邊疆,加入那裡的“建設兵團”。
兵團裡的生活很苦,只有很少的機械化工具,大部分工作要靠一雙手,這對在城市裡長大的自己來說,無疑是一種磨難。但他沒有被嚇倒,反而積極的投身進去,因為他知道,沒人憐憫自己,沒人幫助自己,不積極,自己有可能會餓死在這個地方。很快他的雙手起泡,消泡,再起泡,再消泡,最後結成一層厚厚老繭,面板也被曬的黢黑黢黑,身體也從瘦弱變得強壯,成為一名合格的“兵團戰士”。
第二年,一批新“戰友”來了,這也是最後一屆成批的“戰友”,再之後,“知青下鄉”開始側重於去農村“插隊”。這批“戰友”裡,有兩個女孩子長相很出色,一個是自己的妻子吳敏,另一個就是曲豔。
“老薛,還沒休息啊。”
薛啟明的回憶被打斷了,扭頭看,是鄰居李明,廠辦室的幹事。
“嗯,睡不著,出來抽根菸。李哥,來一根?”
“不了,刷牙了,再整一嘴煙味兒你嫂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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