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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這樣吧。”李軒母親突然說,“她們姐弟不是沒錢上學嗎?我去補上她們倆學費就算是補償。”
李軒嗯了一聲。別過臉,心裡想:“老天保佑她弟弟熬過這一關。”學費?對那個倔強的人兒來說,親人比什麼重要。
李軒的母親,實在太過分。若不是舒眉無依無靠,遇上一般人家,恐怕早就擰她去公安局告她蓄意殺人了!誰知到這李夫人,也不能說心腸完全不好,動機完全不對,可是就是到了這時,還帶著一種“錢”就是萬能的,“兒子”是誰都不能動的扭曲心態。怪得是,這種心態的母親,生活中還真不少。
在空蕩蕩的走廊上,孤零零的舒眉守著那扇藍白色的大門。日光燈驅散著窗外的黑暗,卻攔不住視窗不斷滲進的寒意。舒眉忍不住把自己在座椅上縮成了一團,儘管如此,她還是在微微發抖。一半是冷,一半是恐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舒眉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臟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打著節拍。她想起弟弟說:“姐姐,我會保護你!”,想起媽媽的臉,她想起她那已經變成廢墟的“家”。
舒眉不斷地掃視著那扇門。
終於,那門響了一聲。“手術中”的指示燈霎時間轉換為綠色。
舒眉猛吸一口氣,觸電般彈了起來……。
22,山窮水盡處,峰迴路轉時
“我弟弟……?”舒眉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妾為財狂22章節】。
“血塊清除。”戴眼鏡的男醫生說。他的視線停留在舒眉骯髒的鞋子上——那上面有從牙市上沾染的糞便和雜草。
聽到眼鏡男這句話,舒眉終於鬆了一口氣,一個踉蹌就跌坐在塑膠椅上。她只覺得一塊石頭從心臟上移開。
“不過……。”戴眼鏡的男醫生說。
聽到這個不過,舒眉的心又猛地一沉。
“不過”,眼鏡男醫生推推眼鏡說,“手術只能清理大血塊,微小血塊及顱內積水的消散都得看術後情況。考慮到他是腦壓突然升高造成的二次傷害,我們無法預計他會不會有癲癇失憶智力損傷甚至癱瘓之類的後遺症。你弟弟醒後,我們會根據他的具體情況安排下一步的藥物治療。”
舒眉聽得心中發酸。鞠躬謝過那醫生。便跟著弟弟的車子搖搖晃晃地去了重症監護室。舒眉此時最心痛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為什麼要離開弟弟?那個女人為何要這麼咄咄相逼?
護士們將弟弟轉移到重症床上。弟弟鼻子裡手上都插著管子,這些看起來恐怖的透明管,此時此刻在舒眉眼中卻全都是希望。那一點一滴流淌的不是簡單的****,而是弟弟的命。或許是她太累,在她打了電話給楊姐後,她就握著弟弟的手不知不覺睡去。夢中,弟弟拿回了一張獎狀,鮮紅鮮紅,紅得就像他頭上流出的血。“姐,等我長大了,我會讓姐姐過好日子。我會保護姐姐!”弟弟笑著說,陽光燦爛。夢中的舒眉淚如雨下。
第二天,弟弟沒醒。楊姐也沒來。
第三天,弟弟仍沒醒。楊姐仍舊沒來。時間彷彿已經在重症病房裡停滯,只剩下等待和不安。
“需要插胃管。好在左右身軀軀幹均有疼痛刺激反應。”眼鏡男醫生在對弟弟進行了檢查後說。
他說的,舒眉不懂。“舒心什麼時候能醒?”舒眉關心這個。弟弟的昏睡,對她來說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眼鏡男說:“麻醉藥效已經過了,什麼時候醒來得看你弟弟自己的。簡單地說,聽天由命。”
舒眉知道這話不好【妾為財狂22文字手打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