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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垂普微笑道:“善光同志,今天這個座談會,有什麼說什麼,暢所欲言,言者無罪。”
其他企業家也都關注地望著趙善光,不知道他有什麼話想對市長說。
趙善光略一猶豫,便即下定了決心。他本來就是想要向曾市長反映這個問題的,不過想找一個機會單獨向曾市長彙報,現在看來,這個機會不大好找。既然曾市長已經問了,其勢難以隱藏下去,只能說了。
“市長,我們近來碰到一個問題,比較困惑……就是我們來蘇鎮的農業合作社,要求我們的產品給他們代銷。說這是區裡的統一要求。但是我們這個產品,都有固定的客戶,是按照訂單生產的。農業合作社沒有這個方面的客戶啊……”
曾垂普雙眉微微一蹙,問道:“農業合作社是農民的自組織,是為了更好的促進農副產品的生產和銷售。既然他們沒有這個方面的客戶,為什麼要你的產品交給他們銷售呢?”
“是這樣的,市長。我也問過鎮裡的領導,他們說這確實是區裡的統一要求。說今年全市都要取消農業稅,為了保證農民增產創收,所有農副產品和鄉鎮企業產品,都要透過農業合作社銷售。如果我們不交給農業合作社銷售,也可以,但是每件產品要繳納一定的費用,叫做管理費吧。”趙善光有些困惑地說道。
“胡鬧”曾大市長的臉色沉了下去,“他們沒有客戶,也沒有為你提供任何服務,何來的服務費?”
“就是啊,市長。取消農業稅當然是好事了。我也是農民家庭出身的,省裡這個政策,我舉雙手贊成。如果說,因為取消農業稅,區裡鎮裡的財政一時有困難,我們這些搞工廠的,也應該做一定的貢獻。但是以這樣的方式收取服務費,就不是很合適。”趙善光認真的說道。
看得出來,這個趙善光外表木訥,內裡是十分精明的。一眼就看透了這中間的玄機,也就是永川區的領導,在變相的搞攤派。農業稅取消是大勢所趨,沒辦法“抵制”,少了這一塊的財政收入,就想透過其他方式收回來,總之羊毛出在羊身上。
在趙善光來說,偶爾捐助一次是可以的,但向農業合作社繳納所謂的服務費,那就是兩碼事了。交服務費會變成一種定式,是長期的。只要他這個工廠存在一天,這個服務費就要繳納一天。撇開純經濟問題不論,也還有個心理原因。這錢交得莫名其妙嘛,有點被掐住脖子勒索的感覺。
“善光同志,你提的這個意見很好,很及時。成立農業合作社的宗旨,是為了更好的為農民朋友服務。它不能變成一個斂財的機關。如果事實確如你所言,永川區的做法是不妥當的。這個問題,我來解決,你放心吧。”曾大市長毫不猶豫地答道。
趙善光連連點頭,不過心裡也有點忐忑不安。畢竟他這是告區領導的狀啊。
曾垂普很理解他的心理,微笑說道:“善光同志,不要擔心。不會有人打擊報復你的。真要有人人為的給你製造困難,你隨時可以向我反映。我來處理”
“是,謝謝市長。”趙善光暗暗舒了口氣。
趙善光反映的情況,讓曾市長很是重視。他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兒子提這個建議的時候的慎重表情。看來兒子的意見是正確的,自己又有些犯官*僚主義的錯誤了。趙善光反映的問題,在如今的直轄市,應該不是個例,那麼,這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事情。直轄市是傳統農業省市,有兩千多萬農業人口,農村這出戏不唱好了,全市共同富裕,共同展就無從談起。
當然,如果曾垂普只想做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官員,那麼也不必這樣操心。只要直轄市整體經濟展上去了,資料好看,他的政績就是優異的,在高層大佬面前,可以拿得出手。但共同富裕,加快農村展,乃是曾垂普執政以來最大的目標,豈可親手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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