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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用那首《定風波》的臺詞,&ldo;你陪了我多少年。&rdo;
兩個人裡總要有人先伸手去跟對方和解,你第一次伸出手,就會知道這絲毫不難,漸漸地你就能跟全世界和解了。
所以如果說這本書裡最讓我滿意的情節,我想是那場家宴,路明非長大了,叔叔也拉風極了。我在《龍族》裡寫過憤怒、不甘和孤獨,我不介意把這些黑暗面的情緒暴露一些給我的讀者,因為這種東西本就是世界的組成部分之一,我若是一昧地寫陽光的一面,那麼《龍族》就不會是部大作品,頂多是清新有趣的小品。但最終還是得有東西來化解那些黑暗的情緒,我想那就是&ldo;愛&rdo;吧。
那種溫暖的愛,過了這麼多年,我才學會如何去寫它。
結語與花絮
寫過的悲劇遠多於喜劇,應該是我受佛教的影響比較多。
佛教中有個為人熟知的概念,叫做&ldo;眾生皆苦&rdo;,又總結了的八種痛苦,分別是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及五蘊熾。
《法華經》又說,&ldo;三界不安,猶如火宅,眾苦充滿,甚可怖畏。&rdo;
日本是個受佛教影響很深的地方,寫到日本,故事不由得就沉重起來。不過也好,故事到了這個時候也該有所改變了,真實的世界裡本就沒有那麼多心想事成。
前幾天我接受《人物》雜誌的採訪,他們問起我暢銷小說的商業化的問題,我給他們說了我某個俄羅斯作家朋友的理論。那個朋友叫ditry gkhovsky,他說作品總是分為兩個部分,外面的糖衣和裡面的苦藥,讀者讀一本書讀進去了,最初總是因為糖衣,但如果一個作者只是執著於給讀者餵糖豆,那麼他的作品的價值就值得懷疑了。讓你真正銘記一部作品的原因,往往是核心中那粒微苦的藥,那是這部作品的靈魂。
如果《龍族》只是部短小精悍的作品,那麼也許我們還能跟大家逗個樂子,寫些喧鬧歡騰的段子就好,但這本書已經伴隨很多讀者成長了四年,人生中能夠追著一部系列作品讀四年的時間是很少的,那麼它很可能最終變成你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我想它應該是一部更有價值的作品。
希望這本書完結後的十年你回想起其中的某個橋段仍舊會心中一動,說,原來那時江南要講的是這個心情啊……
十年前我寫了一部叫《九州縹緲錄》的作品,裡面有個男孩叫呂歸塵,他的祖父曾經在三年中教會他整個蠻族的歷史,他只能理解一部分,覺得另一些東西對他來說太晦澀艱深了。祖父說,老師教你的東西有些是讓你現在就懂的,有些是留待你將來再懂的,時間過去,也許你會在某個時候忽然回想起老師說過的某句話,那就夠了。我肯定不是讀者的老師,我只希望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某個時候也許福至心靈,我們能夠在某個當初被忽略的情節上心生共鳴。那麼這部《龍族》就是我們共有的世界了。
我所記得的花絮
路明非和繪梨衣一起吃飯的那家餐館,東京的插teau joel robuchon,我和我的經紀人一毛不拔大師去吃過,確實是一間如小說中描寫的餐館,在惠比壽附近。
座頭鯨的原型是《俠探寒羽良》中的海坊主,《銀魂》裡神樂的父親也叫海坊主,各式動漫中的海坊主都是光頭或者禿頭,因為海坊主在日本神話中就是一種頭上沒毛的巨型生物。
東京市長小錢形平次的名字源自《銀魂》中的某硬派&ldo;同心&rdo;(明治時期的警察),插teau joel robuchon的總經理東城步也出自《銀魂》,著名的猥瑣人物。
原本藏骸之井位於富士山的山腹中,考慮到這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