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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抓了抓衣角,想要走近,可是又有些猶豫,慌張無措之下只記得要看向首領。他會教她怎麼做的,不是麼?首領注意到她求救般的目光,此時朝著她彎起一抹笑,堅定地點點頭。
沙瑪看著這兩個人眼神的勾兌,心頭恍若燒起一團無名火,灼得他的神經一緊。
這個該死的男人!姐姐既要為他賣命,又要做他拉攏其他男人的工具。
將他碎屍萬段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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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瑪微微退後一步,將房門關上,之後站回到穆身後,越過這個男人的肩,看著雛。
他用口型說:“別出聲。”
雛視力極好,立刻就看清沙瑪的唇語,她眼神一窒,卻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只見沙瑪迅速蹲身,從褲管處抽出一樣東西。
槍。
槍口默默地指向首領的後腦。
“沙瑪!!!”
一切都進行地太快,雛甚至無法辨識出到底是什麼率先發生的。是她驚叫出聲?還是沙瑪扣動了扳機?
亦或是首領猛地回身,一招擒拿手製住了沙瑪的手腕。
穆兩手製住這個用心險惡的少年的手腕,掣肘一擊,便要沙瑪的手抓脫了手槍。“噗”的一聲,偏離了方向的槍口內,子彈穿越消音器,急速打進沙瑪的手心。
瞬間,鮮血淋漓。
整個過程不過一秒鐘,沙瑪被撂倒,抱著自己被穿透了掌心的那隻手腕,頭重重地撞在地上,吭都來不及吭一聲。
“啪啦”一聲,飄著硝煙味的手槍摔出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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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是首領培養出來的人,她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即使她眼中只是瞬間閃過愕然與波動,他也能迅速捕捉到。
沙瑪眼前翻天覆地,神情恍惚的一刻,穆已經撿回了槍。
穆在沙瑪身旁蹲下身,槍口點一點沙瑪的臉頰。
他的聲音幾乎可以說是溫柔:“誰派你來的?”
任雛反應多麼迅速都無濟於事。等她跪倒在首領面前擋住沙瑪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她渾身戰慄著,額頭一聲一聲地磕在地上,縮成一團為沙瑪求情,“首領,沙瑪他……”
她沒能說完。身後突然橫過來一隻鮮血淋漓的胳膊,架住她的脖子,將她拖行著向後躲。
沙瑪沒有受傷的手支撐著自己站起來,連退幾步,直到背脊抵上門板。氣喘吁吁的聲音在雛耳邊響:“姐,對不起了……”
雛低頭,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她又一次望向首領,卑微的祈求的目光。可這一次,首領選擇忽略。
穆一步步逼近,而沙瑪身後就是門,沙瑪在心中計算時間,自己帶著姐姐奪門而出,而不被這個身手矯健的男人攔住,可能性為零。
沙瑪在賭,賭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姐姐,會有哪怕一丁點的憐愛,“放我走,否則——”沙瑪噤聲,握著刀的手輕輕劃過,雛的脖頸上立即出現一條細如絲線的血痕。
穆沒有理會這個已被逼到絕境的少年,只是淡淡瞥了眼雛。
沙瑪扯住她作為人質之前的一秒,她明明有所反應,可是她卻沒有做任何反抗。
在穆看來,她此舉無異於背叛。
穆意識到,這個女人沒了愛情,卻還有親情。這樣一隻感情動物……不行,不行……
可是,女人白皙的脖子上的血痕,太過刺眼,觸目驚心,提醒穆,她是他柔弱的青草,仰仗他的保護。
她受傷,他隱約覺察到痛。
這個男人殘酷冷血了多年的理智,因為擔憂這個女人的安危,而短暫性地失去了行動力。
沙瑪見穆沒有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