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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的模樣，雖然略有變化，也比旁人少的多，自家人看多了也就習慣了。外人卻道九阿哥不理國事，操心少，比幾位兄弟都顯得年輕不少。

年十一月十日，胤禟上午剛從暢春園請安回府，下午魏珠就出現在九阿哥府，說是萬歲爺急招。

胤禟皺了皺眉，上午去見時康熙受了涼，精神不好，說了沒幾句就回來了。下午又有什麼急事？當下換了外裳，騎馬趕往暢春園。

暢春園門前，胤禟卻被攔了下來。門口執勤的將領給胤禟請過安後，態度強硬的說道：&ldo;若無萬歲爺旨意，還請九爺回去。&rdo;

胤禟打量了這將領幾眼，他雖然請安，卻並無多少恭敬之意，看著也面生的很。胤禟抿抿嘴角，並沒有發火，只轉身叫來魏珠，魏珠滿頭大汗的上前解釋，說是萬歲爺口語。那將領才遲疑了一會，才轉身退開。

胤禟進門後往四下看，暢春園的侍衛似乎多了許多，其中不乏生面孔。

康熙正眯著眼躺在炕上，不知道是不是醒著。屋裡燃著香，靜悄悄的聽不到一絲聲音。

胤禟看了眼魏珠，魏珠眼裡帶著焦急，也搖了搖頭。胤禟不禁心驚，明明以前張廷玉等近臣都在眼跟前伺候，現在怎麼一個人也不見？

胤禟在下面叩拜幾下，並沒有說話。魏珠上前輕聲喚道：&ldo;萬歲爺，九阿哥給您請安了。&rdo;

康熙哼了一聲，似乎迷糊的模樣，好在眼睛睜開了。見了胤禟，喉結動了動，又指魏珠。魏珠忙扶著康熙靠在後面迎枕上，又端了茶，康熙潤潤口，緩了口氣，說道：&ldo;你坐吧，魏珠，不要讓別人進來打擾。&rdo;

魏珠應了聲是，便退到外屋。

胤禟看著康熙端茶的手消瘦的可見筋骨，滿頭白髮，臉上皺紋更加深刻，因精神不濟，眼睛渾濁的很。康熙這樣明顯的老態，讓胤禟眼裡一酸，忙低下頭，說道：&ldo;皇阿瑪一直為國為民操心，現在身子不適，也該好好歇著。&rdo;

康熙一拍炕邊，溫和說道：&ldo;胤禟，你坐過來吧。朕這些日子，兒子們和大臣們也不常見了。只有你時常過來陪著，現在也只怕也是見一面少一面了。&rdo;

胤禟一驚，康熙到底是什麼時候駕崩，他並不知道具體的日子。自從康熙六十一年以來，他便時刻提心弔膽，每每康熙有了小病痛，他便往宮裡侍疾。康熙精神卻都還好，今年五月還往塞外一趟。

當胤禟坐到炕邊上，康熙看了他半晌，見他紅著眼，嘆道：&ldo;每次見你，朕都覺得自己老了。往回看看，朕這一生，比之旁人，算是對得起祖宗基業，並沒有什麼遺憾。&rdo;說道這裡有些氣短，胤禟忙拍著康熙後背給他順氣。

半晌，康熙又睜開眼，說道：&ldo;胤禟，朕專門叫你過來，是有些個事在心裡，一直想跟你說說。&rdo;

胤禟疑惑，康熙半躺著欠身，忽然用力抓了胤禟的手腕，渾濁的眼睛裡又露出當年的犀利，厲聲問道：&ldo;胤禟，這些年，你一直幫著胤禩，可是希望朕去以後，他登上朕的位子？&rdo;

胤禟手一抖，說道：&ldo;並不是。&rdo;

康熙盯了他半晌，才鬆了手裡的力道，又躺回去，閉了眼說道：&ldo;不是？那你以為，誰繼承大統對大清的江山社稷更好？&rdo;

胤禟還在剛才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這會愣愣的回道：&ldo;兒臣不知道。&rdo;

&ldo;那你設想，如果是你四哥即位，天下會如何？&rdo;

果然，歷史從來沒有變過。胤禟苦笑一下，並不猶豫的說道：&ldo;四哥為人剛正勤廉，又嫉惡如仇。若是四哥，必吏治澄清，國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