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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夢到我了?”豐隆乍聽見她這樣講,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深夜裡的話,我們大概能看見他厚厚的臉皮紅了那麼一下,但是他立刻發覺不對勁,“咦?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你夢見我,然後被嚇醒了?”
齊燕妮悻悻地瞅著他,哼了聲,掀起粗料的被蓋重新躺下。
豐隆急了,在席子邊上晃來晃去,委屈地叫著:“你別睡啊,說清楚,我哪裡長得那麼可怕!”
翻身,齊燕妮不理他。要不是這被蓋漫著股乾草味,她真想拉過頭,蓋得嚴嚴實實,免受豐隆騷擾。她明天要做的事可多著呢。
等到大清早爬起來,豐隆早就不知去向,齊燕妮揉揉眼睛,看巫咸娃娃拿著草梗演算一番,算出來的不是食物還剩多少天,是祀廟落成之後究竟應該在哪一天行大禮。等巫妣慢悠悠地騎著牛繞到山崖下面來,巫咸娃娃跟她合計一番,總算擬定日子。
巫妣轉頭對齊燕妮說:“巫蘇。今天雨風霜雪電五司都會到祀廟來。”
“啊?是你叫他們來的?”齊燕妮想想,又問,“不知道他們幾人能不能……”
“毫無幫助,不要考慮那些了。”
巫妣的話令齊燕妮陷入沮喪之中,她撅了撅嘴,低頭不說話。
巫咸娃娃視線在兩名女子之間轉了幾個來回,深感疑惑:她倆到底什麼時候串通一氣起來了,說的話連它都聽不懂……
它插言到:“既然雲中君今日將在祀廟聚會,那是否也要通知雲師——”
“不用!”齊燕妮飛快地否決,“等會如果豐隆回來,你也不要跟他說,知道麼?”
巫咸娃娃歪著頭:“巫蘇,那日你與雲師去祀廟之時究竟發生何事?為什麼自從回來以後,巫蘇就一直怪怪的,而云師又彷佛什麼都不知道,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巫妣伸手,將巫咸娃娃捧了過去,勾著嘴角笑到:“巫咸,你真想知道?”
巫咸娃娃抬頭看著她,只覺得面具之下她那唇形笑得格外可怕,不由毛骨悚然了一番,當下挺直腰板道:“其實有巫妣參與在內,在下是毫無擔憂之處的,若此事暫時還沒到說破的時候,就請巫妣與巫蘇切勿勉強了!”
齊燕妮撇嘴:打退堂鼓還說得那麼堂而皇之,不愧是巫咸……
她起身掀開草簾往窗外看,村落裡不見幾個人走動。眼下正是清晨好時候,婦女和男丁出去採集的採集、打獵的打獵了,自然不會像她這種混吃騙喝跳大神(喂!)的人一樣還留在家裡發黴。
然後她聽見久違的咯咯聲。
“是雞叫?”齊燕妮吃驚,扭頭看向噪音傳來的方向。要知道這些殷人沒有誰是抱著雞和豬上飛車的(廢話),來了崑崙山下之後,捉來馴養的牲畜是有那麼幾種,但是絕對不包括雞鴨一類的家禽。
她頭上頂著大大的問號,探出腦袋檢視,便瞧見華芽正喜滋滋地拎著籃子往她家來。
那籃子裡蹲著的,可不就是一隻肥母雞?
“巫女姐姐,這是家兄叫我送來的,說巫女姐姐在咱這裡吃苦受累了,這隻雞隨你煲湯或者留著取雞子(蛋)都好。”華芽的嘴巴依然很甜,跟巫咸娃娃放一起還真不知道誰會甜倒誰。
齊燕妮接過籃子,見母雞的爪子是綁起的,一對翅膀也從根、部糾起,很像是巫咸娃娃教過的……送祭品的捆法。
巫咸娃娃爬到窗框上,對華芽笑道:“請替巫蘇帶個話,就說多謝單衛的禮,巫蘇收下了。”
華芽點頭。
“這隻雞是從哪裡來的?”齊燕妮好奇。
“是神人從祀廟裡來,帶給村裡人的。”華芽說著,比劃起來,“來了好幾個神人,聽說都跟雲師一樣是雲中君,這隻雞是一位姐姐給的,她佩著老長老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