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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瑤方?是罪央?”
巫咸娃娃狐疑地問。
“唉呀!”隨後被那貓掀翻了個個兒。貓兒不依不饒地上前,拿前爪撥弄它,就像在逗老鼠一般,巫咸娃娃護住腦袋苦笑道:“好了好了,在下知道姑娘是瑤方,不會認錯,沒有認錯,方才是一時口誤啊口誤,女俠饒命罷……”
此時它突然覺著身下一空。
原來是有人拎著它的衣襬,把它橫著提了起來。
“朕就說為何草叢裡有動靜,原來是你這小木頭人!”姬靜大睜著雙眼,望向巫咸娃娃。
巫咸娃娃詫異,轉頭看看王帳方向,隨後收回視線:“大王,你又溜出來了?”
“當然!不然都趕一天路了,仍這麼死氣沉沉地坐在車上,那還不無趣死我哪?”姬靜理直氣壯。
巫咸娃娃唔了一聲,隨即立刻道:“啊,大王你出來得正好,巫蘇給悶壞了,白晝時候便開始發熱,請大王派人去看看吧!”
“巫蘇病了?”
姬靜皺眉,因他是溜出來的,不想被隨行大臣指責,所以也沒喚人,把巫咸娃娃揣手裡,自己往巫官的幃帳那邊去。
“巫蘇夜裡沒入帳麼?”
“回大王,巫官二人都沒有離開自己的牛車,所以……”
巫咸娃娃的話被姬靜打斷了,姬靜問:“二人?”
“嗯,后稷大人不在。”
“哈?后稷不在?有這麼好的事?”姬靜驚奇道,“你怎麼不早說,朕若事先知道,便將巫蘇調到王師這邊來了!”
所以才不能告訴你啊,巫咸娃娃默默地想。
姬靜到了社稷祠的營地,見巫奴歪七倒八地躺著,不由得窩火,剛想教訓,又記起自己是偷溜出來的,不能隨意驚動他人,便按捺住火氣,一個勁兒往裡衝。有值夜的叫住他盤問,見是天子,便不敢再做阻攔。
巫咸娃娃大概能猜到他在怒什麼事,道:“社稷祠的人事管理一向是后稷在做,如今他有急事暫時趕不來,所以奴隸們便鬆散了些。”
“朕以為句龍的威儀足以震懾眾人。”姬靜道。
“呃,句龍大人威風凜凜,但卻缺乏手段,於是當著他的面眾人欽服,在他瞧不著的地方就……”巫咸娃娃做了個“可意會不能言傳”的表情。
“誰讓句龍只是個半大小子!”雖然是自己的祖先,但姬靜對句龍還是有怨氣的,他就是看不慣一個嘴上沒毛的少年家對自己指指點點,尤其是在自己已經比對方高出一頭的現在。
——至於在後稷等人眼中,這是不是一個十八歲小夥子對十四歲少年的怨恨,那就不得而知了。
姬靜一路暢行無阻,來到牛車前,順手把巫咸娃娃擱在牛腦袋上,
抓住牛的犄角,巫咸娃娃對姬靜說:“巫蘇是白日裡熱壞了,所以首先要通氣敞風,兼及……大王?”人家還沒說完你不可以就這樣闖進去啊,聽話聽一半怎麼行,喂呀!
姬靜掀起幃帳一角,頓時被這耿直的重量和質量折服,他探頭進去,便感到溫熱潮溼的氣流迎面撲來,隱約中還帶著薰香的甜膩之氣,這麼些色彩混合下來,彷佛每一分空氣之中都寫著個“病”字。
而車帳內中是毫無燈火的,大概是害怕起火,又或者祭祀之前禁火,所以根本就沒有準備照明用具。
姬靜鑽進幃帳裡,摸了摸,只感到席子上都是厚重的帳子墊著,或者還有些別的衣料之類。他指尖一不小心便碰翻了個杯子般的東西,收回溼漉漉的指頭之後,不須用力便能嗅到醇香。
作為天子,他得是國民的榜樣,所以平時是不能飲酒的,只有大典上可以碰一兩杯而已。
如今嗅來,香氣這樣清冽,倒是勾得他羨慕起巫覡的生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