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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雖然有點借重家族勢力,但這一手用鑑古的法子玩弄人心,頗有大家底蘊,實在佩服。
藥不然端起杯茶,穩穩道:“咱們接下來,就等吧。”
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擱在茶几上的大哥大響了,震得玻璃幾乎都要碎掉。我趕緊把它接起來,裡面傳來黃煙煙的聲音:“目標鎖定了,速來。”然後她報了一個地址。
我和藥不然連忙離開旅館,直奔黃煙煙給的那個地址而去。那兒不在天津城區,而是靠近塘沽,一路上已經有些荒涼。我們很快來到一處城鄉結合部的小衚衕外,黃煙煙在村口小賣部的公用電話旁已經等候多時了。
“確定了?”藥不然問道。黃煙煙點點頭,伸手一指:“就在村口第三家。”
我們三個像日本鬼子一樣偷偷摸進了村,來到第三家門口。這家的房子明顯比其他鄰居要好,門面是大理石裝飾,一左一右擱了兩個石獅子,屋頂還支著一個天線鍋。
黃煙煙過去一撬,也不知用的什麼手法,門應聲而開。
既然已如此暴力地破門而入了,索性就貫徹到底吧。我們仨飛快地衝進院子,隔著玻璃看到屋裡的情形。屋裡那人正是剛才五個掌櫃中為首的孫掌櫃。孫掌櫃正拿著放大鏡,聚精會神地對著一個精緻的瓜形筆洗琢磨,甚至連我們進了院子都不知道。
藥不然推門進屋,孫掌櫃聽到聲音,這才抬起頭來,一看是我們,嚇得趕緊要把筆洗藏起來,手一顫,差點沒摔到地上。藥不然道:“喲呵,北宋的鈞瓷,孫掌櫃,發達了啊。”孫掌櫃顧不得質疑我們為何闖門,起身連聲解釋道:“祖傳的,祖傳的。”
藥不然學著我的口氣道:“我看不見得吧!哥們兒來天津時,聽說瀋陽道上出了一件寶貝,是北宋鈞瓷瓜形筆洗,想必就是這一件?”孫掌櫃面色大變,可藏已經來不及了,只得賠笑道:“您肯定看錯了,那件兒不是被人匿了嘛。”
藥不然似笑非笑:“是啊,我也聽說了,是被人匿了,聽說整個天津都滿世界在找呢。”
孫掌櫃急道:“你們私闖民宅,我要去報警!”他是豁出去了,藥不然既然語出威脅,他也只能鋌而走險。藥不然一屁股坐到對面沙發上,悠然自得地說:“您莫著惱。你們瀋陽道上的事,哪怕鬧翻了天,哥們兒我也不管。我們路過寶地,是想請你捧個人場。”
“您說您說……”孫掌櫃藉著這個問話的機會,把那個筆洗偷偷藏到身後。
“開門見山吧,我們想找付貴。孫掌櫃能不能給我們指條明路?”
“你們找他幹嘛?”孫掌櫃反問。
我一聽,和藥不然對視一眼,心知有門。
藥不然道:“這您就別管了。”孫掌櫃還想掙扎,藥不然臉色一沉:“我說老孫,出來混,義氣最重要。你不講義氣,哥們兒可就也不講了。”
孫掌櫃一聽,頹然坐在沙發上,半晌才喃喃說道:“其實……我根本就不想,這主意都是付貴出的。”
原來在一個多月之前,付貴帶著這個北宋鈞瓷瓜形筆洗找到孫掌櫃,說自己準備金盆洗手,想弄一筆錢就出國隱居。孫掌櫃見到這寶物大為震驚,想盤下來。可付貴不肯讓,說這東西拿出去肯定轟動,會惹禍上身,所以想用別的辦法弄錢。於是孫掌櫃和付貴商量出一個計策,付貴出面,散佈訊息說有人要出手一個鈞瓷筆洗,以他的人脈,很快整個瀋陽道的人都知道了。孫掌櫃藉機策動幾個大掌櫃的,說這東西既然誰都想要,為策公平,不如開個竄貨場,幾個掌櫃都同意了。
竄貨場的規矩,參加的人得交訂金。訂金雖不多,但參與的人很多,合在一起也不是筆小數目。按照事先約定的,付貴拿了訂金,又從孫掌櫃那裡拿了一大筆錢,跑了。而孫掌櫃拿到了筆洗,偷偷藏起來,等風頭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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