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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便又要繼續北行了。
張家口,出蒙古?不清楚,總之是向北,因為父親如自己一般相信他,家人就在北方。
只是,一路向北,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不知道,北方會不會有這樣的黃昏,這樣的小巷,讓自己想起他,那個滿臉輕笑讓人如痴如醉的男子。
人總是善忘的,尤其是你念念不忘的記憶。
苦笑著搖搖頭,穆念慈最後看了眼薄暮,便要扭頭跟上父親的腳步,但脖子卻突然不停使喚了。
“那是他騙下來的夥計,叫白讓,對了,是白讓。”穆念慈雙目圓睜,看著小巷閃過的一個人影,心中驀地強烈的升起一個念頭,“他來běijīng了,是的,他來běijīng啦!”
“爹爹,是白讓。”穆念慈反應過來指著那道身影說道。
“什麼白讓?”穆易卻早已經把那個夥計忘記了,
穆念慈卻顧不上回答他,將手中賣藝的旗幡扔到了地上,快步向巷口跑去。
巷口,餘暉。
車來車往,卻不見了白讓的身影。
“白讓!白讓。”穆念慈禁不住喊出聲來,似乎覺著只要把他喊回來,便可以再見到那個男子。
但這是徒勞的,除了招來幾個好sè之徒在她身上不斷打量之外,沒有人回答她。又叫了幾聲,氣喘吁吁的她掐著腰忍不住坐在了旁邊的上馬石上。
穆易此時也已想到了白讓是誰,在微風中輕咳了幾聲,走到她身邊,輕聲道:“念慈,你是不是看錯了?”
穆念慈不語,良久之後才用手輕揩眼角,站起身子來,紅著眼強顏歡笑道:“或許吧。”說著接過父親手中的旗幡與長槍。
兩人再次向巷內的客棧走去,夕陽將身子拉著更長。
“爹爹。”在餘暉終於消失在小巷盡頭的時候,穆念慈突然開口道。
“嗯?”
“我們在běijīng再呆一天好不好。”穆念慈看著手上長槍,小心翼翼的說道,深怕聽到的會是一聲拒絕。
穆易有些不忍,風霜吹打過的臉龐有些動容。
“念慈……”穆易緩緩開口道。
“爹爹,再待一天好不好,就一天。”穆念慈抬起了頭,勇敢的看著他的臉,“就算我給自己一個交代。”
“念慈。”穆易再次緩緩開口,“其實你可以回去的。”
“不,爹爹在哪兒,我便在哪兒。”穆念慈果決搖搖頭說道。
“好吧。”穆易點點頭,“我們便在běijīng再呆上一天。”
“嗯。”穆念慈輕笑開來,又疑惑的問道:“爹爹,我們為什麼不再返回終南山找丘道長呢?”
穆易搖了搖頭說道:“全真七子不是在閉關便是雲遊在外,我等不得了,更何況我們不是留了口信嗎?他知曉了定會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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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讓站定身子,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他,剛要扭頭檢視,卻見那乞丐拐進了另一條小巷,便沒有在細加探究,急忙加快幾步跟了上去。
乞丐已經看到了白讓跟在後面,所以腳下也不停,直接將他帶到了一座破敗長滿乾枯蒿草的土地廟前。這間廟早已經沒有了門板,只是用一些乾草遮擋著寒風。白讓跨過去後,眼前便是一暗,接著便看到廟內四周牆角都蹲著些乞丐,他們有的是掛袋的丐幫弟子,有的是普通的乞丐,婦孺老少皆有。
那乞丐這時朝他揮了揮手,指著廟內神像木座下的乾草堆旁,喊道:“這裡。”
那裡光線很暗,幾乎看不見任何事物。白讓踱步走了過去,心下雖然不知這乞丐打的什麼主意,但還是緊握住了腰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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