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5 頁)
裙子,舞蹈中不停地抖動、搖擺,臂上、踝間,飾物泠然作響。腳步越旋越快,身輕如燕,飄逸靈動。忽見周圍燈火璀璨,紗幔飄飛,酒香撲鼻,賓客四座。她笑顏如花綻放,酒窩清淺搖盪,妖冶絕世……
漸漸地,退了琴瑟歌舞,賓客散去。午夜,他藍袍輕解,羽扇綸巾。月光灑在他冷峻的面容上。他擁她入懷,退去了人世間的富貴榮華……
“湘妹剛醒就走,也太不給哥幾個安慰了。”
厚重的嚴褐色門簾被拉開,三個神態迥異的男子走了進來。大哥北宿白衣如雪,青絲如瀑。二哥西燁身披金甲,冷厲無比。三哥南七行裝怪異,灑脫不羈。剛說話的是南七兒,臉皮厚又油嘴滑舌的小哥哥。
見到三個平日裡疼她愛她的哥哥,她眼裡又有了亮光,笑嗔道:“就七哥這嘴要改,婉婷好玩,大家都知道的,‘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我只是去那旅遊旅遊,看看風土人情,並沒有說要離開雲霄,離開義父。就算我離得開義父,義父也離不開我呀,我還要幫義父準備養生的膳食湯譜及飛天歌舞。”
坐在床頭的雷卓旭撫須而笑,平日裡犀利而威嚴的眼中此時卻溢滿了慈祥與愛憐。
“婉婷真是咱雲霄的活寶,不愧是我的乖女兒。你們兄妹幾個好好聊聊,本王有事先走了。”說著,笑聲遊蕩間,鬚髮微揚,衣袖飛甩,他大步走出了雲湘錦閣。在她心中,義父體型彪悍,雖年過半百,仍寶刀未老,精神矍鑠。
錦閣的庭院裡開滿了各色牡丹。牡丹乃花中之王,豔冠群芳。
婉婷笑意嫣然,卻掩飾不了因長時間拒食而造成的臉色蒼白、營養不良。她縷縷長髮慵懶而凌亂地披散在臥枕左右,寬大的被衾,富麗輝煌的顏色,襯著她水嫩白皙的肌膚。她動了動身,氣息仍有些微弱:“我想出去走走,大哥扶我。”
北宿溫和道:“湘妹身子剛好,春寒料峭,應多披件棉氅才是。”
他輕輕扶她起身,感覺到他深蘊著動人光芒的目光,她唇邊浮起若有若無的柔情。金橙色的裘衣軟綿綿的絨毛,把她穿風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心因此比衣服更溫暖。
她靠著北宿寬大結實的臂膀,瞧這一旁冷漠不語、輕倚樹幹的西燁說:“冰麒麟,去,把那頂帽子拿給我。”
“自己拿,別寵著她。”聲音乾脆得讓人渾身起寒意。
西燁素以冷酷無情,嚴正以刑著稱大漠。他是雲霄的執刑護法,專懲戒背叛組織的忤逆之人。他執刑時,比地獄修羅還可怕。小時候她總是追在他身後,叫他冰麒麟,如果他不陪她玩,她便說他鐵石心腸,不懂憐香惜玉。他從不笑,準確地說是沒有任何表情。他的金甲像火焰一樣耀眼,眼神如冰層下酷寒的冰河。偶爾他會摸著她的頭說:“小屁孩,不懂就不要胡說。”
南七兒摘了一朵金牡丹欲別她頭上,花兒微顫,她臉色甚羞,歪斜了脖子。
七兒樣子挺淘的說:“湘妹,都是自家兄弟,害什麼羞啊?怕是被義父寵壞了。”他擺弄著他那頭像火鳥一樣的紅髮,紅髮在陽光下淡的不露痕跡。
婉婷的眼睛甜笑著眯成了一條縫,像假寐的狐狸,透著讓人迷眩的氣息,鵝蛋形的小臉容光煥發。
她覺得家的溫馨也不過如此。但她必須離開大漠,離開這些熟悉的曾帶給她無數回憶與歡笑的面龐,緣於這次令她足足病了一月的朝廷選秀。可再怎麼樣,她都不會嫁給擁有**三千佳麗,以搜刮民脂民膏為樂,專橫貪婪的年過半百的胤帝。
“姑娘,藍家送來了請帖。”牛媽媽笑盈盈地把黃金請帖攤在了她面前。
“好,候著吧。”
粉黛未施,青絲未攏,她沐浴在香水紅花裡。
依稀可見,一個月前,大漠風沙裡,豔陽高照下,駱駝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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