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5 頁)

的冰寒如一塊巨大的堅冰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向我靠近，漸漸，我能看清那張臉，那張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無數次將我從夢中驚醒的臉，稜角分明，濃眉星目，年輕而陰鬱的臉。

“說！你為什麼和他在一起？唱歌？挺著大肚子，揹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男人在床頭唱歌！你心情很好嘛，很開心嘛，你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

他上前一步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用力的一把將我拉起，高高的揚起一隻手。

眼淚莫名的溢位眼眶，我倔強的仰著頭，死死的睜大著眼，卻仍舊止不住那眼中氾濫的淚水不斷的湧出，咬著下唇，直視著他的眼，一聲不吭，任由那淚水如絕提的洪水般無聲無息的泛濫的流著。

“你說啊！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吭聲？是無話可說嗎？啊？”

我看見他的眼中兩團跳躍的火焰熊熊的燃燒著，透出的卻是冰寒的光，他鐵青著臉，咬著牙，將那揚起的手微微再揚的高一點。

“呵呵！你要我說什麼？我的秦王殿下？說我是多麼骯髒無恥卑鄙下流的揹著你和你的親大哥偷偷幽會，或者已經做了什麼苟且的事情，更或者連這腹中的孩子都是他的，我愛他，他愛我，我們正在計劃怎麼離開這裡，怎麼讓你這不可一世的秦王殿下做一個萬人恥笑的大王八嗎？哈哈哈哈……這就是你想聽的嗎？”

“你！”

“啪！”一聲響亮乾脆的聲響過後，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靜，死一般的安靜，我捂著灼熱紅腫的臉頰，撲倒在床上，別過臉去，不再看他，用手背輕輕的擦過嘴角的血腥，臉好痛，火辣辣的痛，卻感覺不到心痛了，感覺不到那如刀割般撕裂的心痛了，眼淚不爭氣的流著，一滴滴豆大的淚珠打溼了被單。

我多想投進他的懷裡，在他那溫暖的懷抱中慢慢的安心的做一場最美的夢，日盼夜盼，終於盼到你來見我，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帶給我的永遠是傷害，永遠是痛？李世民，你這個絕頂愚蠢的笨男人！撕碎了我蘇夢曉的心，如今還要來撕碎我蘇夢曉的靈魂嗎？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憤怒的扭過頭，努力的坐直了身子，瞪著他那張恐怖蒼白扭曲變形的臉，無數惡毒尖刻的話語盤旋在舌尖，半晌，卻只是重重的一嘆。

他是在乎我的，不是嗎？至少，他是在乎我的，他會因為我和李建成在一起的開心而心痛，而嫉恨，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個敏感而倔強的男人不是嗎？那麼，那麼你還在生氣什麼？至少，他沒有忘記你，沒有忘記我們的孩子，他如今來，不正是為了陪伴你最需要他在的時刻，正是為了親眼看著你們愛的小生命呱呱落地嗎？

我努力的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伸出一隻手，慢慢的抬到他的面前。

“你，瘦了……”

他仰頭重重的吐一口氣，木然的站著，沒有抬手去握我的手，沒有回答一句話。

“你，怎麼會來？”

……

“玉娘，她還好嗎？”

……

“什麼時候走？”

……

沉默，又是死一般的沉默，我壓抑著心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楚，只為這相見時難別亦難的重逢一刻，他卻始終毅然決然的站著，木然的站著，許久，他那張冰冷的臉上冰冷的神色慢慢的緩和，平靜而清晰的問道：“你，恨我嗎？”

“為什麼？”

“恨我將你一個人留在這金陵行宮，恨我將你鎖在這凝煙樓上，恨我的始亂終棄，恨我娶了玉娘，恨我……”

“我不恨！”我緩緩的說著，一字一句，“我若恨你，就不會在這裡等你，就不會心痛，就不會固執的要將寶寶生下來，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原因，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我相信，李世民，不是那樣的男人，我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