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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看向門內,心想著若是自家公子與少夫人有什麼磕磕碰碰,最操心的除了君家的老爺與老太爺,大概也就他們這些小字輩最是操碎了心。
一進內室,白青亭便直往床榻邊走去,嘴裡吩咐道:
“把窗稜關上。”
君子恆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窗稜一關上,下了木製的窗閂,白青亭坐在床榻上開始脫鞋。
君子恆就站在窗臺邊,轉過身來看著坐在不過離他三十幾步遠的白青亭,他的目光隨著她脫鞋、脫襪的動作而一起一落。
直到白青亭露出那隻白皙的右腳丫,他雙瞳攸地一縮。
君子恆迅速走到床榻旁在踏板旁蹲下,他執起白青亭輕擱於踏板之上的右腳丫,他的目光漸漸深沉:
“你……做了什麼?”
白青亭垂著眼簾,看著君子恆低著的臉,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眼眸只落在他的烏黑順溜的發上:
“如你所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麼?”
她的右腳丫上原本有著硃砂痣的地方已被一塊難看的疤痕替代,傷口癒合得很好,但留下了很難看的痕跡。
雖然如此,她還是不能太過用力。
不然,這看似癒合得很好的傷口必定得破裂。
沉默了許久,君子恆抬眼看著白青亭,嚮明淨柔和的眼眸覆上了一層不明的灰濛:
“你後背上的赤陽胎記……”
看著他這樣隱晦不明的眼眸,她的心頓時像是被什麼一下一下地割著,可她已無退路可退,她除了迎上他的目光,她已別無選擇。
白青亭的不言語讓君子恆慌了,這樣的她即便不回答,他也知道了答案。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一瞬不瞬地,一言不發地,心上一陣一陣地發著涼,他無法言語的複雜心情就像是突然被丟入茫茫大海中一般無所適從。
白青亭慢慢自床榻上站起,直直地盯著君子恆:
“後背的疤痕……你是否也要看?”
是否也要看……
君子恆的心被狠狠敲了一下,他受不住地站不住腳。
他退了一步,木木地看著白青亭,眼眶裡突然滑出淚來,君子恆啞著聲:
“你怎麼這麼殘忍?你怎麼能這樣狠心?”
無論是對誰,對旁人還是對她自已,她怎麼能這般狠心!
白青亭聽說過君子恆在她受了一箭而生死不明的時候,他哭過,可她只是聽過,並未親眼目睹過。
這會這樣的事情突然擺在她面前,她沒有原先想的那般好奇想看,而是心開始一抽一抽地疼了起來。
他該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他該是那樣的風華霽月,而不是像此刻這樣的傷心難過流著淚……
她到底做了什麼,傷了他的心……
白青亭喃喃發問:“你哭了……是因為我挖掉了所有關於她的記號麼?”
君子恆沉默了。
他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
她意會到他的陌生,他的疏離,心不受控制地開始漸漸無法承受。
白青亭跌坐回床榻上,眼簾慢慢垂下,有熱氣自眼眶裡升起,有水潤的觸感自眼眶裡奪眶而出。(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九章愛的是誰
她的薄唇啟了又合,合了又啟。
她想說些什麼,更想挽回些什麼。
可她不知道她該說些什麼才不會再讓他傷心,她更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挽回他!
在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他在她的心裡已經這樣重要。
白青亭道:“我說過……我不是她……不是!”
君子恆幽幽然地轉身,沒有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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