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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二人不知是進還是退之時,小琪子踉踉蹌蹌跑出養心殿,殿門剛被關上,小琪子先軟了身子攤在地上。
劉德海與呂司記忙走了過去,呂司記扶起小琪子,問道:“小琪子公公,這是怎麼了?”
小琪子臉色慘白,顯然在殿內被嚇得不輕,雖順著呂司記的手站了起來,兩腿還在打著顫,他看到劉德海如同看到救苦救難的觀世音,立馬撲了過去,緊抓住劉德海的手,半哭道:“劉總管!陛下有令,著令白代詔速到御上房!”
未待劉德海開口,他又神色焦急地轉向呂司記,“呂司記,白姐姐可找到了?白姐姐這是跑哪兒去了?都發生這麼大的事了,再找不到陛下……”
呂司記道:“莫急!姐姐找到了,只是……”
“找到了?找到了就好!”小琪子大喜,卻見呂司記面有難色,他忙看向劉德海,見其亦有難色,他睜大眼:“白姐姐出、出事了?”
劉德海與呂司記相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只吩咐小琪子好生守在養心殿外,不必再入內了。
吩咐好,二人便同時入了養心殿。
進了御上房,眼前一片狼籍,宮人內侍皆跪了一地,雙手皆伏,頭磕於地,瑟瑟發抖,半點不聞聲響。
御案上的奉折丟了一地,狼毫硃筆、硃砂墨、筆洗硯臺等物什皆被掃落,散於御案四周。
連皇帝向來最喜愛的七彩黃龍御用茶具也不幸免,此時此刻正被摔成無數碎片散落各角,上好貢茶的香味仍可聞幾絲。
龍宣高坐御案之後的龍椅之上,雙手搭在龍椅兩側扶手上,神態威嚴。
雖無橫眉怒目,但身為天子之尊的威壓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二人行稽首大禮有大半會了,皇帝仍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任二人就那麼跪於御案之下一片雜亂當中。
劉德海終歸是跟了皇帝四十多年的內侍,瞭解皇帝的脾性,深知此時不是勸解勸慰的時候,只有實情才能讓皇帝釋下對白代詔的雷霆大怒,而接下來皇帝又會如何,他不敢想,也已想不得。
他斂了斂袖,雙膝仍跪著,只是直起身,示意其他宮人內侍退下。
宮人內侍見皇帝並無出聲,皆忙連滾帶爬地退出御上房。
待御上房退清閒雜人等之後,劉德海再次拜道:“陛下請息怒!且容老奴一一說來。”
龍宣終是給了幾分薄面與這位自小伴他侍候他的老奴,在呂司記緊張得手足無措直冒冷汗之際,他緊抿的唇吐出一字:“說!”
劉德海逐將白青亭之事徐徐道出,呂司記自始至終未搭上半句話。
約莫一刻鐘後,他將所有來龍去脈呈上天聽。
說完,他又親手呈上白青亭隨身佩戴的紫玉珠環佩與五瓣銅梅。
龍宣執著兩樣小東西看了片刻,又將其放到一塊,便會立刻緊緊貼在一處,道:“這裡面有玄石?”
劉德海回道:“是的,陛下。”
龍宣又道:“白代詔放風箏時摔得不輕就因這兩樣小東西?那麼之前白代詔在乾心殿前摔了一跤也因這個?”
劉德海想了想,還是道:“是的,陛下。”
他雖無法全然斷定,但白青亭素來穩重,若非有原緣又怎麼會輕易摔跤?
何況經放風箏一事,證據確鑿,無論之前是與不是,現今要消除陛下的疑慮方是首要。
“之後又遇到了宮婢,這是算準了她摔後模樣狼狽必走僻靜之路,繼而引至觀水榭……”龍宣把玩著手中的五瓣銅梅與紫玉珠環佩,似是感嘆般說道:“早知她與方女史感情好,卻未知竟是這般好。”
皇宮,最被不需要的便是感情,只因那是致命的東西。
可偏偏聰慧謹慎的白代詔固執地擁有這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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