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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摔的一跤,很明顯她的繡履與紫玉珠環佩死死地被吸在了一起,令她即使有心想及時抽身避開最難堪的摔跤也不得法。
在這公眾場地,她的身手偏偏又不得顯露。
摔下之後,繡履前的五瓣銅梅掉了,她緊緊攥在手心,起身時她便收了起來。
這枚五瓣銅梅一定有問題。
她拿下來的時候,它還緊緊隔著長裙貼在紫玉珠環佩的位置上!
“白代詔姐姐,你且去吧!萬不能讓父皇知曉了!”龍玫很是憂心。
龍璉也急道,“白代詔,你快快去梳理一番!”
“謝過兩位公主,青亭先行告退。”白青亭邊往御花園東邊的出口走去,邊抓起紫玉珠環佩放在手心暗暗掂量著,果真比她平日用來壓宮裝裙角的紫玉珠環佩要重得多。
她儘量避開人多的地方,卻還是差些讓一名急匆匆的宮婢撞到。
白青亭剛要擰起眉,那長相圓潤的宮婢已磕頭到地,不停求饒:“姐姐饒命!姐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著急……我真的只是著急……”
說著一張圓臉漸漸刷白,話也開始語無論次,到了最後竟是一聲不吭地哭了起來。
白青亭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宮婢,看起來年紀很小,宮婢邊掉金豆子邊偷偷瞄她的左臂處,好像是想瞧清楚什麼。
片刻她會意過來,她也不為難宮婢,道:“我是乾龍宮的白代詔,你是哪宮哪殿的?這麼著急去做什麼?”
連她都不認識,都得靠看她半臂左臂處的常春藤來判斷她的品階,應該是初入宮的吧。
聽到她的話,宮婢哭花的大圓臉愈發蒼白,像是知道了自已衝撞到了不得的人物,怕是死路一條,她像是哭自個似的越發大聲嚎了起來。
白青亭剛釋下的眉頭又擰了起來,越擰越緊,越緊越打成了死結,終於她讓那如魔音穿腦的哭聲被吵煩不勝煩,大聲喝斥道:“別哭了!再哭我殺了你!”
也許是她的喝斥有震懾效果,也許是她那個殺字起到了關健作用。
反正宮婢不哭了,她覺得世界安靜了,真好。
宮婢愣愣地攤跪在地上,任鼻涕淚水爬滿小臉蛋,就這麼抬著頭望著眼前自稱是乾龍宮白代詔女官的姐姐,剛剛那狠厲的神情好可怕……這樣的女官姐姐好可怕!
白青亭儘量讓自已顯得溫柔親切,“現在冷靜下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
可惜方才餘威還尚在,宮婢肩膀縮了又縮,最後在她快再次不耐煩的時候,宮婢怯怯道:“……姐姐不會殺我吧?”
她雖然喜歡解剖人,但也不會隨便殺人的好吧。
白青亭默默地在心裡翻個白眼,面上則露出最友好的笑容保證:“不會……”
突然看到什麼,她從宮婢手心搶出一個香囊,款式與她腰間繫掛著用來裝茱萸的香囊一模一樣,圖樣是雛菊,別名長命菊。
此次重陽節,王瑤光做了許多香囊來裝茱萸,她身邊的人都有,像她香囊上繡著梅花,白瑤光繡著萬年青,呂司記繡著君子蘭,而方女史繡著的則是有個別名叫長命菊的雛菊!
“這是從哪裡來的?”白青亭攥起宮婢的衣領,宮婢一片茫然,不知道為何被搶了香囊衣領還被越勒越緊:“快說這香囊是從哪裡來的?不然我真會殺了你!”
這個時候,她真的動了殺氣。
盛怒之下,她真的會殺了她!
“香囊……方女史的……我不、不小心、攥了下來……”宮婢說得斷斷續續,氣若游絲。
白青亭也終於意識到自已的手勁已到了足以勒死宮婢的程度,她放開些手勁讓宮婢得而喘口氣,接下來說的也順暢許多:“方女史病發了,我急著找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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