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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有些酸脹悶痛,玄鉞因為蕭銘渾身上下的傷口而痛心,卻又極為喜悅他憑藉自己的聰慧與手段消解了這一場危機。明明臺上的蕭銘仍舊笑得溫雅內斂,但這個笑容卻與曾經記憶中那個桀驁不馴、洋洋自得的笑容重合了起來,耀眼地讓玄鉞心情激盪。
&ldo;師叔?&rdo;青衣少年已然看出臺上那名修者與自家師叔關係極好,一邊感嘆對方手段不俗,竟然讓自己都走了眼,一邊卻又好奇師叔為何明明渴望,卻反而駐足不前,&ldo;您不過去嗎?&rdo;
&ldo;……不必。&rdo;玄鉞緩緩搖頭,帶著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失落,&ldo;他大約不會想在這時看到我。&rdo;
玄鉞瞭解蕭銘,起碼瞭解他是多麼的驕傲。無論何時,只要能夠自己解決,那麼蕭銘便絕對不會依賴他人,也不喜旁人過多插手。倘若他現在上臺,被人得知他與蕭銘之間的關係,旁人又該如何看待蕭銘呢?玄鉞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就算他什麼都沒做,但只要出面了,眾人總會下意識地將大多數功績堆放在他的身上。
‐‐就像曾經蕭銘身為他道侶時候那樣,明明蕭銘的法器、丹藥、篆符全都是他自己得來的,但眾人卻只會認為是玄鉞給予,如今想來,蕭銘大概也相當煩悶不喜、排斥厭惡的吧?
所以,他什麼都不應去做,只要默默地看著便好,讓蕭銘一人去接受他理所應當獲得的推崇與驚嘆。
玄鉞的表情微微有些悵惘,看得身邊的青衣少年一臉悚然。
他扭過頭去,摸了摸鼻子,再三告誡這一定是他看錯了。
‐‐他們高冷的玄鉞師叔才不會露出這種像是被主人嫌棄、拋至一邊的小狗一樣的表情!
對!一定是這樣!青衣少年如此給自己洗腦,手中卻下意識地放出了一張傳訊符,打算跟自家師父好好抱怨一番自己今日受到的驚嚇。
倘若說觀戰眾人只是事不關己的感慨兩聲的話,損失了周吳這個最有可能進階元嬰的重要人物的璇璣門修者們,大概只能稱得上目眥欲裂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周吳竟然會隕落在根本上不得檯面的趙涵手上,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ldo;好!真是太好了!趙!涵!&rdo;為首的元嬰道君從牙fèng裡擠出這幾個字,幾乎想要生啖其肉,而天玄派眾人聽出他語中殺意,頓時也義憤填膺起來。
最初他們在周吳的咄咄逼人之下沒有出面,蓋因誤認為那是周吳與趙涵之間私下的恩怨,旁人不便插手。只是後來,他們這才從周圍人的議論中瞭解到其中的因果,不由得因為璇璣門的暗中算計憤怒膽寒,但生死鬥已然定下,他們無法更改。
如今,趙涵平安,又在生死鬥中勝過周吳,璇璣門不顧臉面還要發難,那麼他們也不可能坐視不管,單單讓趙涵一人承受。
當機立斷,為首的金丹長老踏前一步,直直迎著璇璣門元嬰道君的怒火,不亢不卑:&ldo;此乃生死鬥,生死有命,就算道消身殞,也不得有絲毫怨言!&rdo;
眾目睽睽之下,璇璣門並不佔任何道理,畢竟事情是他們先挑起來了,周吳的死亡也不過是自作自受,更重要的是,倘若璇璣門繼續糾纏下去,也許會引來洛水宗的不滿‐‐起碼當周吳率先在擂臺上提出生死鬥的時候,掌管擂臺的洛水宗之人便有些不悅,如今瞪著他們的目光更是宛若針刺。
璇璣門雖屬中等宗門,卻也並非是無法放棄的那一類,而一個中等宗門竟然膽敢在洛水宗舉行的宗門大比上挑釁鬧事,打了洛水宗的臉面,那麼後果是什麼自然可想而知。
元嬰道君深深地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