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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更不知是哪朝哪代,總之那是一個英雄頻出,英雄譜盜版極其嚴重,基本上是報出名號都不知道是誰的那樣一個年代,由於缺乏考證,我們就不再細講了。
我們的主人公“子川”就是誕生在這樣一個“江湖熱”的年代。
子川的父親姓遲,爺爺也姓遲,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祖上沒出過什麼大官,也沒有什麼顯貴,唯一一個有點威望的就是“尉遲恭”老爺子,可人家是姓“尉遲”的,總不能隨便拿來套近乎。要是真有什麼血緣關係的話,估計子川就得挨家挨戶收“肖像使用費”還有“保護費”了,畢竟把祖先貼在門上風吹日曬的,總得有點基本工資吧。
子川的父親是反對兒子進入武林的,因為只有有兒子的武林,從來就沒有爹的武林,所有的綠林好漢基本上十個有九個半是報殺父之仇的。潛意識裡孩子就應該呆在私塾里弄個文憑之類的,雖然說比較迂腐一點,但最起碼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再者說那些整日在房頂上打來打去的,引起很多民眾的不滿,如果讓你拿出年收入的80%來修理屋頂恐怕你自己個兒也不會願意。
但子川最終還是進入了武林,而且還是他父親強制的,這件事說起來卻很有戲劇性。
那天子川的父親在綠油油的田野裡放豬,廣袤的田野裡迎面走來一位道貌岸然,人模狗樣的那麼一個人,手中一把年久失修外欠磨礪的劍,身上挎著乾癟的包袱,子川的父親實在想不出裡頭究竟能裝下什麼,並且認為他與周圍的景色很不協調。就在離跟前還有五步遠的時候,突然他定住了,整個時空都彷彿凝固,殺氣從四面八方一湧而來,身後一襲寒風颳過,頓時感覺脖子後面冒涼氣兒。就在本應該拔劍的時刻,此人卻毅然蹲下,從武學角度這應該是起飛的姿勢。“他究竟要飛往何處”“是否周圍有仇人追殺”“我的豬會不會有損失”頓時子川的父親一臉驚疑。只見此人右手迅速伸向腳踝,川父心道“不好,要出暗器”,一個魚躍跳進身旁的淺溝中,貓著腰從縫隙中觀察——原來只是提鞋。看罷,一個飛身,又一個飛身,接連好幾個飛身,未果,最後決定還是爬出去吧。
此人見憑空裡竄出一個大活人和好幾頭豬,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自己幻覺還是傳說中的‘物換星移’”,遂問;“兄臺,敢問閣下在此作甚?”
“好說,”川父道:“豬!”
“兄臺果然爽快”此人雙手抱拳,“敢問此豬為何人所飼?”
“他媽的,”川父道。
“兄臺為何出言不遜?”
“我說豬!”
然後兩人就打起來了。即便在那個交通不便的年代,你也不得不信服流言傳播的速度,距案發僅過去四分之一柱香,里正便得知了這一歷史性的小道訊息,接下來才有機會見證歷史性的一幕。
里正來的時候兩人正扭打得不亦樂乎,周圍滿是路見不平倍感無助的群眾,有人驚呼,有人吶喊,就是缺求救的。里正在旁邊看了半晌,不禁對該陌生男子的江湖精神大加讚賞,因為那與“一出招便見血封喉”甚至於“無招勝有招”的境界截然不同,在他的思維裡,打架是一種藝術,如果連過程都沒有或者僅僅一掠而過,那就會造成詳略不當,給整場戰鬥減色不少。江湖果然是不一樣的,以前都是聽聞江湖與江湖的對抗,今天頭一次看見江湖走進了家門口,這對於江湖不失為是一種全新的認識。就在他分析總結時,二人打得有些脫力,各自坐下歇會兒,里正終於等到了夢寐以求的轉機,一捋髭鬚,道:“豬手!”(筆者翻譯:住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移了過來,心道:真有不怕死的。果然,二人不知哪來的氣力,上來就是一頓痛扁。
又驚呼道:“嫩兩個智四揍紅麼?”(譯:你們兩個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