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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猶疑地,雷莽和李鍔同時作出了決定。
“衝!”當先勒馬掉頭,往林中衝過去!
六十騎立時分作十二堆,有的闖林,有的往回衝!
他們的原意是分散目標,給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令敵人沒有可乘之機!
來不及了,敵人是預布陷阱,請君入甕,焉容你走!
雷莽和李鍔剛一動,林中驀的響起了一聲怪笑喝道:“哪裡走,留下命來!”
隨著怪笑聲起,兩旁密林高樹上枝葉震動,冰渣與積雪如暴雨般疾落,罩向人馬,剎那間人馬騷動,馬被冰渣積雪所擊,驚得嘶鳴跳動,亂了陣腳!
雷莽當機立斷,大喝一聲道:“下馬排陣!”
喝聲未了,真是如斯響應,兩旁樹上站滿了白衣蒙面人,手中箭弩齊發,箭如暴雨飛蝗般罩射向驚亂中,被冰渣與積雪疾落遮蔽了雙目的人和馬!
佈下此計的人,可說陰狠毒辣至極,先是陷坑斷其去路,再來落雪冰渣,不但打亂了七十二騎的陣式,並且冰雪暴雨般瀉落中,令他們目不能視、驟不及防之下,再來這陣密如飛蝗暴雨般的箭雨,七十二騎縱然勇猛如龍虎,也將難避這一劫!
第十章 施陰謀 七十二騎盡戮殺
坐在房裡的窗前,望著窗外風雪飛揚,熊大爺眉心打結,心中如蟻咬般不安。
現在他不但擔心熊大小姐的安危,還加上了一重憂慮:雷莽和七十二騎的安危!因為照時間計算,雷莽和七十二騎本該在午飯前趕到,但是,現在已遲了二個時辰,還未見到來,怎不令他心中不安。
七十二騎是他的王牌,七十二騎被毀,等於毀了他一條右臂。
他站在窗前已有大半個時辰,就那樣動也不動,使得坐在房中椅上的古誠和原白海,也是臉色沉重,目光集中在熊大爺身上,默然不語。
越站得久,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越強烈,不安中還夾雜了焦慮,令他再也站不住了,就在他想轉身之際,一絲不祥的感覺如閃電般掠過了他的心頭。
這種感覺他已有二十多年不曾有過,自從他建立自己的勢力,無人敢捋其虎鬚後,這種感覺就不曾出現過,這種不祥的感覺,只在他初出道時,和“塞外一雕”決一死戰時曾出現過,結果他竭力拼搏,雖將“塞外一雕”殺了,自身也受了重傷,差點一命嗚呼!
所以他對這種不祥的感覺特別敏感,立時臉色一變,霍然轉身道:“二弟!我有一種感覺,今天一定有事發生,不是君兒有危險,就是七十二騎出了事!”
古誠還未見他如此緊張不安過,就算面臨大敵時也未曾見過,當下連忙起身道:“大哥!你想得太多了,太緊張了,君兒不會有事的,三弟和七十二騎身經百戰,誰敢攖其鋒銳?大哥!坐下來歇歇吧。”
熊大爺固執地搖了搖頭,道:“不,我心中感覺到,今天一定會有事發生!”
原白海站起身,走到熊大爺身旁道:“大叔!依小侄看來,君妹不會有事的,至於七十二騎,有雷三叔在,誰敢打他們的主意,那簡直是找死!聽古二叔的話,坐下來歇一歇吧,您晚上一直沒有闔過眼,來,坐下來養養神吧!”
扶著熊大爺,坐在椅上。
熊大爺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道:“白海!你真是個好孩子。”
原白海淡淡地一笑,不語。
冰雪兜頭蓋臉地罩落,遮蔽眼目,七十二騎正依雷莽所令,迅速下馬列陣,箭雨如飛蝗般射到,人在半離鞍的狀態下,加上目光被冰雪所蔽,一切的動作都欠迅速靈活,但聞慘叫悲嘶響徹林中,令人慘不忍聞,活像一個宰豬場。
待到冰雪落盡,林中雪道上倒下了大批人馬,人血與馬血混流在雪白的地上,紅白相映,怵目驚心,不忍卒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