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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寅時!!現在已經亥時了好不好!水溶在心中大叫,面上還得畢恭畢敬地謝恩。皇帝大人最後留給炸毛的水溶一個挑釁極了的微笑才爬上龍攆離開。
打發走石秀以前你就這樣過著吧,你叫我不舒服那我也叫你不舒服,哼。
皇帝大人多年的鬱悶,終於在這一年徹底爆發了。
恩科(完)
皇帝大人終究沒爆發多久,看著水溶總是掛著黑眼圈在寒風裡來來去去,沒幾天自己先心軟了,又饒了他這回,只對衛若蘭的父親誇獎了幾聲若蘭,直說該娶妻了。想必衛大人明白怎麼回事。果然衛家不久就定下日子,中秋議婚,皇帝大人御筆一改,不如就六月吧。衛家自然千肯萬肯。
水溶好容易得了個清閒,要睡個天昏地暗來著,無奈賈寶玉和馮紫英卻又來了,他只好又爬起來待客,心裡早把這不識趣的罵了多少遍,面上自然也無好顏色。
水溶淡淡地喝著一杯濃茶提神,道:“你們近日不常來,我這裡也懶懶的,準備不周倒叫你見笑了。”
寶玉笑道:“近日家裡又多了幾個妹妹,幾乎都忘了外間的事。林妹妹託我帶幾個香包來,一半是給王爺的,一半請王爺幫忙給林大人送去。”
水溶讓陸聲點收好,道:“我知道了。”想到前日衛若蘭來辭別之時,說起柳湘蓮的事,便問道:“紫英,我聽說柳湘蓮避禍遠走了,卻是怎麼回事?”
馮紫英先看一眼賈寶玉,他只嘆氣不說話,紫英自己也不好說。水溶只是隨口那麼一問,未曾想難為了賈寶玉,忙又加道:“我只是奇怪他為何不來找我幫忙?”
馮紫英這才笑道:“那日他送我回去,路上就說往日錯看了王爺,自覺有愧,哪裡還敢拿自己的事煩擾?便就這樣罷了。”
“倒把我看的太小心了。”水溶按按額頭,道:“最近我沒精神,外面的事竟然不知道什麼。你們常來,倒是極好。只是以後可晚點時間。大清早的就來,我可吃不消。”
馮紫英笑道:“正是得了個天大的好訊息才急急忙忙過來找你。若蘭六月旬假回來,就要正式議婚。聽說是聖上親定的日子。說不定今晚他家請你通訊的帖子就該到你手上。可給他長臉,媒是你保的,議婚的日子是聖上定的,哎,可讓我跟你去偷個酒喝?”
“這麼快?”水溶驚道:“三年國孝還沒滿呢?”
馮紫英解釋道:“已經一年了。這個年過了就算完。若蘭也大了,他家又子息單薄,只這一個男丁,聖上當然會成全。所以你這清閒的日子,怕是沒幾天好過。”
寶玉聽說是衛若蘭要與湘雲議婚,雖然早就知道史湘雲終有一日會出去的,仍白生出一段無趣來。水溶明白他老毛病又犯了,對他道:“怎麼,寶二爺看著不高興?”
寶玉道:“又要去一個姐妹,自然我會失落。只是想想衛家公子人品才學都是好的,該高興才是。”
水溶道:“這就是了。知道你巴不得她們姐妹在園子裡住一生,這豈不太耽誤了些?就是你身邊的丫頭,也不知道有多少因你誤了終生大事的。”
寶玉對他這句話似懂非懂,回家裡襲人麝月晴雯秋紋迎上來打水的打水,端茶的端茶,換衣的換衣,方有點明悟,可不就是誤了人家終生。然而再看家裡那些老媽子,十分可惡,若這些鍾靈毓秀的女兒家嫁了人就是這等模樣,可是不嫁的好?若能嫁一個全心全意珍惜著的人,那就好了。
馮紫英和賈寶玉去後不久,衛家的帖子就到了,直說聖上給指的六月十三議婚,雖衛家和史家已經說好了,正式的過程卻一步也沒開始,水溶少不得依他們的步驟一一來過。皇帝的恩科也開在六月,雖然是六月底,兩件事連在一起,時間非常緊張。
水溶不過休息了一個月多一點,四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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