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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也沒動,週一凡無所謂,探頭張望了一會兒,告訴她:“來了,那個5203。”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停在原地沒動,週一凡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扯她:“走啊,那兒停著呢。”
她一把甩開他,不自覺地緊了緊身上的包帶子問他:“你也報了?”
“是啊,旅行社也沒規定不接受叫週一凡的客人吧?”
顧瀟楠一直到找到座位坐下了都有點心不在焉,昨天晚上那個意味不明的吻,今天早上平白無故的殷勤。她知道他這是在放下身段不動聲色地挽回,可是心裡煩亂的一塌糊塗,原本是個散心加療傷的旅行,始作俑者卻從天而降全程陪同,算是個什麼鬼?
一直到他上車以後和她鄰座的小女孩兒換了座位,顧瀟楠終於忍無可忍,壓低了聲音問他想幹嘛?
“追你。”他正將她包裡準備的水一個一個往自己揹包裡轉移,手上飛快地動作著還不忘囑咐她,“睡一會兒吧,爬山會很累,今天還起這麼早。”
這是個為了上山的散團,純粹為了爬山拼了各種客人,一路上到各個酒店接人還耗費了不少時間。走走停停,顧瀟楠睡得難受,他動一下他就皺一次眉,最後在大巴剎車的時候把她摟緊了在自己懷裡。
她在瞬間驚醒,撐著他的腰想要起身,週一凡按住她的手,在她頭頂低喝,“別動!”顧瀟楠掙扎了一會兒,無果,悶悶地在他懷裡抱怨,“有點想吐,我要喝水。”
他這才意識到這是暈車了,輕手輕腳地把她放開,拿了水遞給她,又從包裡翻出暈車貼細緻地貼到她的耳後。她伸手摸了摸耳朵後面清涼的小膏藥,斜眼睛睨他。
週一凡抿著嘴角不想解釋,收拾好了以後又想抱她,顧瀟楠側著身子靠向窗戶一邊,明顯不想理他。
最後上車的是一對夫妻,坐在他倆的斜對角,正靠門的位置。一上車導遊就過來詢問情況,顧瀟楠毫無睡意,靠在椅子上細細看著。夫妻倆,三十多歲,看上去都是很安寧的性子,從上車開始兩人的手就一直握著,和導遊交流的時候也不鬆開。
週一凡側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看她目光所及之處,伸手將她掰向自己,小著聲音解釋:“昨天晚上我給周小舟打電話了,她說你偶爾會暈車,讓我注意著些。”他不願開口,只是不想要承認自己連這些東西都不知道,從前有多惡劣多冷漠,在被這些細節和質問不斷地敲打之時才徹底明白。
連周小舟都被攻陷了,她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會兒。罷了,這人一向目標明確雷厲風行,成功對他而言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樣的沉默氛圍一直持續到上山,顧瀟楠在前面走,他亦步亦趨地跟著,總是隔著三五米的樣子,不遠也不近。
和他們一輛車的那對夫妻倆拿著相機請顧瀟楠幫著拍照,週一凡就在一邊安靜等著,拍完了還是自覺地保持距離跟在她身後。這樣拍過幾次照片以後她和夫妻倆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說說笑笑一道兒往上爬。期間互相介紹,男人說自己姓李,三十八了。顧瀟楠於是叫他們李哥李姐,他們笑著叫她小顧。
看上去李哥身體不太好,他們兩人的東西都是李姐在揹著。到陡坡的時候,顧瀟楠擔心地看著旁邊沒有扶欄得窄窄山道,衝李姐伸出手:“姐,你把前面那個包給我吧。”
夫妻倆客氣地推辭,說沒關係自己能行。她心裡擔心,山道又陡又窄,身上的東西重了自然不容易保持平衡。索性一把拉開自己揹包的拉鍊,說你們看我都沒帶水,到時候還想著跟你們找點水喝,現在幫你們揹包,馬上就不準備給錢了。
李姐猶豫著卸下一個小包遞給她,顧瀟楠伸手接過,剛準備上身,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搶過去,“這個重了。”他把自己的包拿出來,分了些水到她後面,“你背點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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