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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七從他大哥那趕回來之後,立馬就找到自己的部隊。跟那劉學民碰上頭了。他們兩的關係一貫就是非常好的,多數就是吳七照顧他,也是無話不談的好哥倆。這劉學民的親屬來了好幾個,都在現搭的軍帳篷裡坐著,沒有經過上級的允許是不能直接接觸的,更不能和大姑娘家有太親密的表現。那屬於流、氓行為,發現的得挨批評的。
這兩人就躲在帳篷外面朝裡面瞅著,劉學民樂的不行,指著帳篷裡中間的一群人說那是他爹孃,旁邊低著頭那姑娘就是跟過來要和他相親的。吳七看到熱鬧就湊一下,可當順著劉學民手指的方向一瞧,哎呦!看完之後心裡頭特別的不舒服,暗歎一聲:“哎媽呀這姑娘醜的!”
說起來這姑娘長的可真有點對不起人民了,不是說長的醜。而是不耐看,打眼一瞅還湊活,可仔細一瞧那大黑臉盤子梳著麻花辮,小眼睛跟個黃豆似得,顯得那臉格外的大。再說吳七剛從他大哥那回來,他大哥雖然沒本事也沒多少錢,可卻有個漂亮的婆娘,而且沒比吳七大上個幾歲。小臉白下尖大眼睛看著那個美,就是總冷著一張臉讓人不敢靠邊。背地裡都管她叫冷美人,可吳七他嫂子一比較,那帳篷裡坐著的那些姑娘簡直都沒法看了。
劉學民自然不知道吳七的心思,他瞅著感覺挺好,就捅著吳七問說屋裡的怎麼樣?
吳七也不好意思說人家姑娘長的不咋地,就順著他說挺好的。一看就是能過日子能生娃的,行!
這把劉學民給樂的,撒歡就找班長去開個條,讓他進去在好好看看,吳七想喊他。但這人就跟那兔子似得一扭頭就沒了,他又剩自己了,一樣的無聊。
帳篷裡有不少都是從山溝裡出來的,但又進了這個山溝裡,瞅著模樣也說不上人家土不土,反正吳七不關係了,想起其他地方瞧瞧熱鬧,正好就遇到悶瓜。悶瓜一個人低頭走著,看模樣是沒來家屬,吳七就有些感同身受,想上前跟他說說話,但沒想到悶瓜居然讓一個連級幹部的手下的一個警衛給叫走了,不知道幹啥去了。吳七想跟去但又沒敢,就瞧著悶瓜遠處的身影覺得有點奇怪,他當時心想這悶瓜可能是幹部的孩子,要不然人家怎麼那麼冷漠,感覺誰都看不上眼。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他就無形之中多關注了悶瓜一些,此時就怪的厲害。
眼前這個悶瓜似乎被人給掉包了一般,從吳七回來之後,到悶瓜跟著進來,他那嘴就一直沒停過,簡直就是一個話嘮。從獵物的套子,到什麼林子中有什麼飛禽走獸,以及他們帶的那些東西都是什麼,外面的天氣越來越壞,他們怎麼回去之類的。
吳七幾乎都聽傻了眼,他壓根就沒聽悶瓜在叨叨個什麼玩意,只是目不斜視的盯著他的舉動,如此反常的情況肯定不是什麼好兆頭,防備著點總歸比較好。
可在扭頭去看那兩人,就跟兩尊石雕似得,表情都沒變一個,一貫就是他們倆喜歡說話,怎麼現在正好反過來了?他們變得沉默冷淡了,而悶瓜卻開朗的收不住了,抓著吳七就叨叨個沒完。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吳七就忽然想起一件事問悶瓜說:“你先歇會,我問你點事。”吳七伸手指著背後洞口,正好能看見遠處那亮光,“你說那亮點是什麼東西?”
悶瓜聽到這個後忽然沉默了下來,原本是笑著的臉慢慢的僵住了,順著吳七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回頭盯著火堆,手中的木棍沒了輕重捅的火堆裡幹樹枝嘎吱作響。吳七見狀都向後挪動了一些,怕這個奇怪的悶瓜突然用那帶火的木棍抽他。
但吳七跟著又問了一句:“你剛才抓的那個是什麼動物?”
悶瓜這時候才暖了臉,抬眼瞧著吳七說:“是狸鼠,沒吃過吧?”
吳七隻知道狸貓,這狸鼠是什麼他還是真的不知道,就訕訕的笑了笑說:“這大雪天你怎麼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