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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還不斷流出鮮血,看來是早上剛剛割下的,難不成真是用來做祭祀的?可胡大膀說的對,就那個擺攤的販子,哪個也不像會本事的人,可能就是自己誤會了,也不敢多想耽誤時間,讓小七扶著就趕緊往縣城走。
他們幾個人頂著雨離開後,地上的死羊頭突然動了一下,然後竟睜開眼睛,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慢慢的張開嘴舌頭不自覺耷拉在一邊,但嘴還在不停張合,沒一會就不動了。可就在這時候,突然羊頭大張開嘴,發出人和羊混雜的聲音
“老。。。吳。。。救。。。我。。。”
但哥幾個已經走遠了,加上下著雨也沒有聽到身後的異樣,直奔蒲偉家而去。
因為不知道時辰,就非常怕去晚人家不等他們了,一路上冒著雨連跑帶趕的,等到蒲偉家門口,哥幾個雨衣後面全是泥點子,鞋都讓爛泥給包住,都非常髒。老吳也管不了這麼多,趕緊就抬手敲門,正好蒲偉開門出來,看到他們的模樣,就說著說:“你們去泥裡打滾了?怎麼弄的?”
老吳喘著粗氣說:“這、這不是怕晚了嗎!正好趕上了,一塊去吧!”
蒲偉手裡頭還撐著一把黑傘,笑著搖頭說:“不著急,時辰還沒到,抽兩根菸再去也來得及,看你們髒的,趕緊進屋洗洗吧!”
原來還不晚,老吳頓時鬆下一口氣,謝過蒲偉帶著胡大膀和小七就進院了,在角落的井邊打水互相給雨衣上面的爛泥沖掉,然後再把腳給洗了,才進到屋裡。
蒲偉比老吳能小上幾歲,但也沒成家,獨住在這個祖上留下來的宅子。進門之後,蒲偉翻出一些厚實的白布,拿給他們擦擦身上的雨水,老吳脫下雨衣扔在門口,接過白布剛想去擦頭髮,突然但想到蒲偉他們家專門乾白事的,瞧著這布怎麼就像是白事用的,心裡頭犯膈應,找個風涼的地方坐著自然晾乾,還給哥幾個互相介紹一下。
胡大膀抬頭看著屋裡說:“哦!你就是這個乾白事的,我以前聽說過,你是不是叫、叫鋪。。。路?”
蒲偉聽後笑出了聲,擺著手說:“蒲真祿是我爹,我叫蒲偉,在縣裡頭給人家辦白事的當執事人,以後哥幾個互相照顧。”蒲偉說的很客套,把老吳他們抬高了不少,是個會做事的人。
隨後蒲偉發給在場人煙抽,都是黃金葉,胡大膀不認識,沒當做好東西,幾下就抽沒了。老吳可是當寶貝,但突然看著煙問蒲偉說:“我說兄弟,哥哥問你件事。”
蒲偉笑著說:“吳哥怎麼如此客氣,有事你就問,知道的我肯定告訴你。”
老吳舉著手中還在燃燒的煙問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煙可不便宜吧?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我上次過來見你就抽這個,怎麼如今還有啊!你究竟是從哪弄到的?”
蒲偉聽後咧著嘴笑了,然後從兜裡掏出半盒黃金葉扔給老吳,然後對他說:“這煙的確挺貴,不怕你們笑話,就我那點錢還不夠買上一根的。但上次去開封給一戶有錢的人家辦白事,仗著老爹傳下來的手藝,那家的兒子在給賞錢的時候,還給了半條黃金葉。我當時借過煙,根本就沒想自己抽,那東西太貴了,我可抽不起來,但想去賣掉,可太貴沒人買得起,太便宜了自己又不捨得,所以就自己留著慢慢抽,我給你那盒裡估計還有一大半,吳哥你留著抽。”
老吳笑著把煙揣起來,樂的滿臉都是褶子,胡大膀看的奇怪,他只會抽不懂這煙的價值,想著不就是一盒煙嗎?至於這麼高興嗎?老吳還真是病的不輕。等著時間差不多了,蒲偉招呼他們準備走了,剛出門突然想起來那天看到老吳帶著五六個人,怎麼今天就來了三個,覺得奇怪便問他那幾個兄弟哪去了?
老吳高興也沒瞞著,就呲著牙說:“那哥幾個早上臨時被縣裡的頭給帶走去衡山挖古墓了,剩的他們三個好說歹說才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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