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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時衛歡趕到d省的三甲醫院;就見蔣助理給的樓層空蕩蕩的,指定的病房外只不過三五個人,恰好其中有一個她認識,是韓北宸的張特助。
幾乎是扶著牆,衛歡挪到張特助跟前,察言觀色的功夫全部消失殆盡,理智與邏輯也揮手再見;以至於她沒理解張特助的表情不算嚴峻。
她啞著嗓子抓住從她身邊經過的人問:“張助理,韓,韓總怎麼樣了。”
正恨不得分出三頭六臂來處理眼下事務的張特助聽到一個喑啞的女聲,他回眼一看,一個纖瘦的人影冷清清地立在走廊的背光處,他認出來了是衛歡。
韓總心心念唸的人。
——
最後顯示是虛驚一場。
韓北宸被激動的鬧事村民捅了一刀,但傷口不深,沒有危及生命。
衛歡得知他的病情後來不及去追究蔣助理的誇大之罪,貼著醫院的牆喘了好半天的氣。她的大腦勉強恢復了運轉,嘲笑自己道,“都沒通知韓北宸的家屬,顯然不是大事。”
但是她為什麼會慌亂,衛歡閉上眼,如果這是關心則亂……
“衛小姐,你完全沒必要多跑這一趟,韓總的傷不重。”
她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在耳邊解釋,腦海裡卻嗡嗡嗡地吵成一片,無數個細碎的念頭匯聚到成奔騰不喜的河流,一遍遍地拍打著她腦海的邊緣,宣告著“你完了”。
幸災樂禍的,悲傷憐憫的,興高采烈的……全部都是全都是一句話——“你喜歡韓北宸了。”
衛歡靠在牆壁上,捂著臉慢慢下蹲,冷意與暖意同時在她的身體裡交織,順著脊椎而上,將她的思維與情感冷凍加熱為兩個極端。
——
韓北宸醒來的凌晨,天還沒有亮,見到的就是和衣窩在沙發上的衛歡。
他的潛意識裡對此似乎既驚訝又不奇怪,端詳了衛歡幾秒鐘後,韓北宸下床,窸窸窣窣地動靜讓衛歡從沙發上猛地驚醒。
她來了,韓北宸看著衛歡凌亂的頭髮,一時間就有些怔忪。
慢慢的喜意在他的心底彙集,零零碎碎地,而又綿延不息的。
“你要吃點什麼嗎?”衛歡沒開燈,就著朦朧的路燈自然地在他面前紮好了頭髮,“有好幾種,粥,牛奶,米飯,面……”
vip病房裡靜悄悄的,也黑乎乎的,韓北宸覺得眼前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他可以抓住。
他也這麼做了,拉住衛歡的胳膊,明知故問道:“你怎麼來了?”
衛歡察覺到他的動作,開啟飯盒的速度降了下來,她沒回轉身體,只是低低解釋道。
“我表妹從國外回來,我這幾天就在d市,昨晚胃不舒服來醫院看看,就在門口見到了張特助,知道你的情況後,我想我應該來看看。”
沒聽到任何反應,衛歡補充道,
“我有病歷單的。”
她面不改色地說完了這麼一長串,平心氣和地好像在陳述一件剛剛發生的事。
但衛歡知道這是洗手間排練了六遍的結果。
她成功地開啟飯盒,香氣瞬間在黑暗的房間內肆意流動。
也許因為看不太清,所以人的其他感知在黑暗中格外靈敏。
“那你吃吧,我先回去了。”
他並不想讓衛歡走,韓北宸順從了自己的心意,拉著衛歡手臂的動作沒有放鬆,說,“陪一下我。”
衛歡沉默了半晌,後來她低低嗯了一聲,說,“好。”
——
離天光大亮還得一個多小時,衛歡搬了靠椅坐到韓北宸身邊,等他擱下筷子,方問道:“你通知了伯父伯母嗎?”
“沒有,他們在澳大利亞居住,這又不是重傷,沒必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