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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的面上透著大病未愈的蒼白,便連那張一貫紅灩奪目的嘴唇亦是泛著紙樣的慘白。她抬起一手顫顫地指著我,目中透著幾欲將我撕成碎片的怨毒。“你這蛇蠍心腸的賤婦!”
“住口!”立在我身側的靜竹聞言面上一白,怒道。
她一言既出,身後站著的幾名婢子登時是嚇地臉色慘白,齊齊跪下求告道:“王妃恕罪,公主她久病未愈,情緒反覆,並非存意要得罪王妃!”
無緣無故受了她的折辱,我心中自也惱怒,然而尚未開口,一旁惇兒已赤足跑上前來很是憤惱地一把將熙華推了個踉蹌,咬牙道:“你這惡婦竟敢出言中傷我母妃!”
熙華受了這一推,她身後站著的幾名婢子登時起身要扶,然而為著我並未示意她們可以起身,竟然都是生生一滯,不敢去扶,任由熙華差點栽在地上。我這才注意到那綠水並不在其列,想來雖是熙華出了這樣大的事,拓跋朔也不曾將那綠水放了出來,而這些個丫鬟卻都是府中的人,並非熙華親近,如是想來,名為教她將養,卻實是將她軟禁起來了呢。
我讓靜竹去拉了惇兒過來,那熙華站穩身子更是冷冷一笑,斜乜著惇兒一臉護我的神情,冷笑道:“真是愚不可及,若不是這賤婦迷惑你父王,你生母如何會被逐出府中?你如今受她矇蔽,當真是認賊為母!”
惇兒面上一白,再開口時,便更多了幾分惡狠狠的情緒,他嚷道:“你再敢詆譭我母妃,我就對你不客氣!”
熙華卻目中一凜,恨恨道:“你要對我不客氣?難道不是早就害過我了麼?那隻孽畜明明就是你養的那隻,我初時受了驚嚇腦中迷糊,可過後便很快想了起來,定然是你——”她一指指向我面上,瞋目喊道:“蘇宓,定然是你指使了他放那孽畜嚇唬於我!”
我初時聽她提到惇兒那隻狸奴,心頭一緊,只當她咬緊了是惇兒陷害於她,此時更聽她將罪過推到了我的身上,一時心中竟微微放鬆了些許,不怒反笑:“聽說公主的故鄉高句麗國盛產蟹,公主自幼愛食原是情有可原。”
她怒道:“我愛吃什麼,與你何干?”
我見她竟對自己如何會失去子息毫不知情,一時也微微詫異。“怎麼公主竟不知——你此番遭此禍端,並非天災,而是人禍。”
她冷笑道:“我自然知道,是你,就是你主張陷害於我!”她目光自我面上滑下,慢慢落在我腰腹處,微微一窒,目中怨毒更熾。“你不過是怕我在你前面誕下孩兒,怕王爺從此怠慢了你,你手段如此狠毒,來日必遭惡報!”
她如是三番的折辱,我便是菩薩心的人,也是再再忍不住了。我冷冷哂道:“你自己貪食蟹胥導致小月,不知自省也便罷了,今日竟紅口白牙冤告本宮,我但再容你,倒是教你小覷了!”
她聞言很是訝異地睜大了雙眼,“蟹胥會導致小月?”似是自言自語,“你——你騙我,倘若果真如此,為何孟岐從未警醒於我?”
我冷冷笑道:“箇中緣由,本宮以為公主自己應當明白才是。”
她低了臉沉吟片刻,驀地抬頭,冷笑連連。“是了,那孟岐定然也是教你收買了,好,蘇宓,你狠,你夠狠,你竟有能耐將我身邊的人都收買了去,幫著你一起冤害於我!”
我眼見她冥頑不靈,死活只是認定是我陷害與她,卻絲毫不知自省,揮袖道:“本宮懶與你多說,倘若你覺得你身邊的人都能教本宮隨意收買了,那麼,你為人也當真是失敗透頂!你如此不得人心,便再遭如何禍事,卻也是自找,怨不得旁人!”我說著望著她身後那簌簌而抖的幾個婢子,鎮聲道:“速將你們公主扶回西園好生將養,再敢違了王爺的命令,仔細這王府的規矩!”
那幾名婢子自然是顫聲應道:“是!”
我說罷便欲下了橋去。經過熙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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