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君奪臣妻文裡的炮灰宮妃(十六)(第2/2 頁)
衡。你不懂政治,不懂人心。”洞悉封胥心之所想的沈知簷直起身子,慢慢將長劍抵在封胥的心臟處,“你想要朝廷成為你的一言堂,想要剿滅世家,但你太急了,世家大族不是傻子。你武將出身,骨子裡又輕視文人,想用寒門文臣為棋子,卻未給予尊重。”
沈知簷輕搖了搖頭:“陛下,世家和寒門,你都得罪了啊!”
“還有,你想要擴充疆域,想要成就霸業,卻忽略百姓疾苦。陛下,民心如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你在軍中謀劃奪位之時明明知道要奪軍心,怎麼成為帝王后卻忘了要得民心呢?”
沈知簷嘴角的笑容不變:“臣還是記得陛下對臣的提拔之情的。”
“沈知簷,你想做什麼?”封胥嗅到了不對勁,厲聲斥道。
“弒君罷了。”沈知簷話音一落,劍尖便刺進了封胥的心臟。
沈知簷把劍抽出,隨意把劍丟在地上。封胥還未說出的話停留在嘴邊,一雙眼睛睜得格外大,似乎也沒有想到沈知簷會這麼利落地剝奪他的生命。
沈知簷凝視著這位年輕帝王的死狀,卻想起了為他啟蒙的那位族學先生。那是個穿著破爛的老頭,留著亂蓬蓬鬍鬚,喜愛佛法,卻又極其嗜酒。每次嗜酒後,都會說著“阿彌佛陀”“得遇良主”的胡話。每次講學時,也都會念叨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當初那個在草堂裡聽著效忠君主教導的他現在卻成為了弒君之人,親手殺害了他要效忠的君主。
沈知簷露出了諷刺的笑,掀翻了燭臺。在看見火光逐漸變大吞噬時,轉身大步向宮殿外走去。
寢宮外只有一個小太監候著,見沈知簷出來後,朝他行了個禮。
沈知簷知道他是封清的人:“太子殿下那邊如何了?”
“殿下已經控制住了宮宴,將陛下親信全部斬盡。宋侯爺那邊也將宮中禁軍全部控制住了。”
沈知簷點了點頭。
“到了明天,該改口喚陛下了。”沈知簷還是那副溫和的笑,“既然已成定局,沈某就先接夫人歸家了。”
沈知簷說完,便忽略了欲言又止的小太監,快步離開寢宮,趕往漣漪宮。
他知道禹喬在漣漪宮。
宮中遭此鉅變,所有的人都在忙碌。
造反者收割果實,中立派謀劃今後,近皇黨竭力自保。所有黨派這鉅變被打亂,整個朝廷在重新洗牌。
沈知簷以為自己解決了心腹大患後,會鬆一口氣,可實際上他卻在弒君後陷入了一種巨大的空虛。以往種種化作碎片光影將他包圍,他被困於虛與實的邊界處,在其中不知來路,不知歸途。
他迫切想要找到解救他的靈藥。
喬喬。
他的喬喬。
他穿行在長長的宮道上,路過了無數的哭喊聲、求饒聲,略過了一具具血跡斑斑的屍體,沒有搭理守在漣漪宮宮門的青竹等人,徑直推開房門,奔向溫暖的床榻。
當禹喬溫熱的身軀重新落入他的懷裡,那些莫名的虛無假象才得以消散。
他重新擁抱了真實。
禹喬本來睡得好好的,被沈知簷這麼用力一抱,直接被嚇醒了。
發什麼瘋啊?
禹喬要被沈知簷給氣瘋了。怎麼會有人那麼討厭啊?不知道打擾別人睡覺真的很不好嗎?
禹喬索性也不裝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掙扎拍打。
沈知簷不怒反樂,直接以吻封住了禹喬的所有髒話,任禹喬拍打他的身軀。
漣漪宮宮外的青竹聽見裡面那動靜,全身一抖,對著其他面面相覷的宮人們尷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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